面对陈太忠鬼魅一般的身法,南宫家的八长老也很是无奈。
没有谁能应付得了一个打了就跑的高手。
于是他冷哼一声,“阁下若还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敢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说了不算,”陈太忠站在不远处,抱着膀子笑了起来。
任由雨水浇到头上身上,他满不在乎地发话,“不过,你真想单挑,我也奉陪,咱们找个地方打一场,就你一个人,敢吗?”
“有何不敢?”八长老也怒了——南宫家不缺血性男儿,如若只是一人的话,他就算打不过,逃跑总是不难。
“八长老,”旁边有人出声了,南宫家此次来横断山脉,是有大事要办的。
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就婉转地提醒,“您是此行领队,不可轻涉险地。”
八长老想一想之后,看向对方,“我跟你做一场,跟我家子弟无关,你可敢答应?”
如果对方答应放过其他人,他又何惧拼死一搏?
“你好大的脸,”陈太忠偏不肯答应,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你找我麻烦的时候,征求我的意见了吗?“我若输了,自是万事皆休,你若输了,且慢行一步,我送他们跟你团聚!”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八长老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
然而,他身负的,不止是自家一条性命,身后还有南宫家的十余个精英,他不能冲动。
“哈哈,”陈太忠又是大笑一声,“我求你们招惹我了吗?”
八长老就那么瞪着他,磨了好一阵牙之后,才冷哼一声,“南宫家子弟,组阵回城。小心对方偷袭!”
他仔细判断过形势之后,很悲哀地发现:这口气,是不得不忍了。
“想撤?哪里有那么轻松的?”陈太忠轻笑一声,抬刀一指对方,又抖手摸出一张宝符,“放出你的灵舟来,看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
到现在。他也打出真火了,既然真实面目跟对方对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宝符?”九级灵仙见状脸一沉,灵舟启动时,速度并不快,哪里躲得过宝符一击?
他咬牙切齿地发话。“阁下何必苦苦相逼?我南宫家这次认栽……还不行吗?”
“你们主动找我的麻烦,认栽就想没事?你南宫家好大的面皮!”陈太忠气得笑了,然后脸一沉,“苦苦相逼……你算过没有,有多少人被你南宫家苦苦相逼过?你们在意过他们的感受吗?”
南宫家做为地方一霸,欺压他人是常事——只看南宫锦标勒索旁人,被杀之后。南宫家还咄咄逼人,就可以想到,他们平日是如何做事了。
但是此刻,八长老义正言辞地否认,“我南宫家从未苦苦相逼于人!”
你们刚才还在逼我呢,陈太忠冷笑一声,哥们儿要真只是普通四级灵仙,你们还不是说抓就抓了?
不过他也懒得费口舌。所以只是淡淡一笑,“我也没有苦苦相逼于人,对我来说,你们……只是一群蝼蚁!”
八长老直气得牙根紧咬,“须知我南宫家,可是有天仙的!”
陈太忠微微一笑,才待说话。猛地眉头一皱,扫向不远处一片一人高的蒿草,沉声发话,“什么人?”
“爷只是路过啊。”一个声音闷声闷气地回答,然后,一头牛从里面走了出来,屁股上还穿着一个……裤衩?
它瞪着老大的牛眼,扫视一下四周,大嘴一咧,“天仙……天仙算什么玩意儿?谁见天仙了?”
“兽……兽修?”南宫家一帮人登时就石化了。
陈太忠也觉得头皮发麻,总算还好,最近他见兽修比较多,还能摇摇头,“没见。”
“那你们接着打啊,”那牛甩一下尾巴,合着它穿的还是开裆裤,“人族打架,挺好玩的嘛,不过……半天才死了一个?”
尼玛你这啥话啊,陈太忠不想打了。
“蠢牛,咱们是来杀会飞的人族的,”一个声音尖声尖气地响起,然后黑影一晃,落到了牛背上,居然是一只……会飞的老鼠?
这老鼠有一只狗大小,它骑在牛背上,左右顾盼着,“有人族不守规矩,居然在灵山飞行,你们谁知道他的下落?不知道的统统都得死!”
一帮人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做声,南宫家人本来还想着抽个冷子,驾驶灵舟离开,但是现在,却是不敢了。
这里是横断山脉外围,默认人族是可以飞行的,但是两个兽修就站在跟前,还要调查会飞的人,这时候非要驾驶灵舟,那不是上杆子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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