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月嫂说产妇最忌哭,虚什么?傻瓜,他只是很小,不代表着不会长大。”
这云卿也懂,可情绪就是情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块小肉肉却长的不好。
“我吃那么多的养着他啊,才4斤,陆墨沉……这十个月是我折腾他了,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你又说他呼吸道有疾病,那可不是小病,还有黄疸……”
“嘿。”男人低低一笑,拍她的脸蛋,轻轻哄着,“怎么这么脆弱?宝贝……秦律说他已经很棒,知道么,昨天清晨就睁开了眼睛来看我,一把尿撒老子手上,能是个善茬吗!”
云卿微微一愣,前后情绪相冲,叫她大为讶异,便哭笑不得。
瞧他说起来是仍是一张黑脸,她不由得嘴角的苦涩淡去一丝,勾出一抹笑。
陆墨沉压低了一把磁性的声音,“小子报复我顶他,一定是的。”
“……”云卿本来那点笑意又凝固,一时闻着他低沉的呼吸说不出话来,很避讳的眼神,耳朵红了一寸,很快消失。
男人见总算把脆弱情绪的产妇哄好,心脏微微一松,此时医生已经站门口很久,瞧见爱人俩在厮磨叙话,也不敢打搅,这两天听护士们说,这位陆少的宠妻一百式,女医生也是羡慕得不行,此刻陆墨沉回头,就看见中年女医生笑得像个菩萨。
男人轻咳,挺拔的身躯让开。
女医生过来给云卿测脉,做检查。
门口有些动静,陆墨沉走过去,原来是母亲来了,旗袍端庄地坐在椅子上,陆品媛陪同。
夏水水站的位置比较远,对于真正的豪门长辈,夏水水觉得格格不入,即便温棠和她没什么关系,夏水水不由得想到前些天在购物中心碰到的一位和温棠差不多的中年贵妇,当时被贵妇盯着看了许久,有些森森的,事后她才知道,那是沈青豫的妈,亲妈。
夏水水心中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瞧见陆墨沉走出来了,温棠又站起身,夏水水一百个想见卿卿,冲动也只能抑制下来。
陆墨沉心疼陆品媛,“姐,你回去歇着去。”
“有什么,这医院也有睡觉的地方,我会张罗。”陆品媛一笑,她是个热心的人,善于打点前后。
陆墨沉无奈,又问母亲,“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她可是醒了?”温棠指了指里边。
“嗯,您别急着来,奔波往返的。”陆墨沉道,“您孙子您现在还见不着。”
“我方才远远地看了眼小孙儿……话也不是这么说,儿子,我身体好,来两趟医院没什么,既然都知道她和你的关系了,我当妈妈首先要给一个态度,不想姑娘家心里感觉受不到重视。”温棠一字一句道。
陆墨沉的心口便是一松,又有一丝动容,瞧着母亲,真是善良了一辈子的女人。
他心中好受,母亲是因为他这个儿子,而看得起云卿,母亲将来也绝不会是那种不好相处的婆婆。
云卿刚检查完毕,衣服还没整理好,便猝不及防迎来了未来婆婆的探视,她在心里日了一条狗,身子立刻想起来,又察觉到自己脸上黏巴巴的,从醒来就还没擦脸洗漱,妆容仪表都是一塌糊涂,特别是头发已经被汗结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