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刚才他的攻击态度来看,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冲下来将我俩戳成筛子里,不过此刻却依旧在天上飞着,而且身躯摇晃的厉害,仿佛喝醉了一般。
“寒獠这东西,属于世间阴邪怨气所化,最是阴毒无比,但是恐惧的也是阳气!不过一身铜皮铁骨却是最难破开,无论谁遇到都头疼万分,没想到居然被你误打误撞找到了诀窍!”
楚方无奈的说道,眼神却落到了一旁的注射器上,“你个败家的玩意,还不赶紧捡起来,这东西只怕还能用得上!嘿!怎么就没想到这招?一针下去,只要能破开皮肉,就算是红毛僵尸也受不了一管子赤硝吧?”
我靠,看到他狂热的眼神,我禁不住离他远了一些,尼玛这货不会是有某些特殊的偏好吧?
注射器虐待狂?心中暗自腹诽着,我连忙将那针管捡了回来,警惕的望着头顶,可惜没有水了,不然再吸上一管我才能心安,也不知道赤硝浓度够不够,头顶上的鸟老大舒爽不!
我觉得是很舒爽,因为它已经开始向外冒烟,甚至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叫声,赤红的眼睛却不时的向我们投来仇恨的光芒,而且行动上也是蠢蠢欲动,想要再一次的扑下,显然是打算同归于尽,干掉我们这两个谋害他的凶手。
然而接连扑击了三次全都歪歪斜斜的失去了准头,到了第四次终于瞄准了的时候,却被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楚方,轻而易举的用仅剩的锤子拦住,撞的满脑子金星。
这货的速度显然也下降的厉害,眼下早已经不是刚才来去如风的可怕家伙了。
最后,这只寒獠王在我们的注视下, 一头扎在了旁边的墙上,身上瞬间千疮百孔的冒出了白烟,最后消失不见。
而墙壁上,则是留下了一对金属颜色的喙,尖锐而又锋利,被楚方淡定的摘了下来。
“喏,给你!”他一伸手将这玩意递了回来,我立时一呆,“干嘛?”
“针头啊!你不觉得这玩意做针头,威力很大么?”
好吧,说的我无言以对,但是尼玛为啥你不把针管拿走呢?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走到哪都掏出个一尺来长的针管很好看么?
果不其然,庞丑没有骗我们,当这该死的大家伙被干掉之后,瞬间所有的迷雾消散的无影无踪,而周围不断游走的房屋齐齐发出而来刺耳的声音,就仿佛一个精密的机器中被人硬生生扔了一块石头般,声音尖锐而又牙碜。
虽然天色依旧是黑沉沉,然而少了那层黑雾的笼罩,我们已经可以清晰分辨方向,立刻顺着来时的路摸了回去。
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退回到那香术罩中,机已经隐隐的传来了呵斥和兵刃交击的声音,一群影子在不停的移动徘徊,我和楚方当时就是一愣。
难道说,公输姐弟两个没有抵挡住,让这阵法中的怪物攻入香术护罩了么?毕竟白奎那边是不用担心的,凭借他的身手,如果我们和他换个方向,只怕他也能轻易的斩杀了那寒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