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多都不得善终,基本上少有活过五十的。
当你掌控了一种可以操纵别人性命和命运的力量,就很容易膨胀起来,到那时候迷晕了眼也就无所谓克制了。
张道果所中的疯降,说起来其实算是降头术中比较低级也比较容易的一种降术,这玩意和呆降一样,都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量,折损的寿命也极少,一般都是降头师用来立威震慑普通人的手法,毕竟像使用这种东西要人命的话,也实在太难了一些。
就比如张道果,如果我不救他的话,他顶多也就是折腾一宿,满口牙都啃个精光,之后再大病一场卧床一段时间也就恢复了,除非是倒霉到发疯到直接却跳楼跳河之类,否则很难伤性命。
毕竟这种手法顶多让你失去理智,却不能让你失去趋吉避凶的本能,想要死人也是颇为不容易的。
而我中的针降却算是一种颇为高级的降头术,一旦施展开来足以要人小命,而且威力越是强大,死者越是凄惨,这降头师折寿也就越大,如非必要一般降头师轻易不会施展这玩意。
“如果这么说来……”我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你去看看刘武,怕是也中了这邪门的玩意!”
显然,我还是没有经验,之前的推断方向是错误的,怕是这刘武也和我一样,中了某种不知道的蛊虫或者是邪术?
听到我的话,张道果的面色立时一变,因为昨晚那一场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众人的眼光注视下我俩方寸大乱,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倒是忘了刘武的事情了。
眼看张道果冲进屋去,我定定的望着面前的那一簇钢针出神,虽然说扯上了什么南洋的降术,苗疆的蛊术,其实我却心知肚明,这些东西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如果我估算的没错,怕是都出自巫术!
犁头巫家!
因为无论是南洋的降术和苗疆蛊术,其实都是最早的巫术发展起来的分支,就连那茅山术,其实也跟巫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九姓十二宗,又有哪一个能脱离最古老最原始的无数藩篱呢?
别看犁头巫家人人喊打,但是放在上古也算是一脉正统分支,只不过以为内行事手段太过邪恶偏激才会被众人所厌恶,最后逐渐发展到敌对罢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想一想这犁头巫家的各种手段,的确有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尤其是当我发现,那棵神木跟时间轴里的香火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后,更是认定这一直徘徊在这里的犁头巫家怕是并没有散去。
想来也是,传承的家族之地,哪怕遇到了变故,又怎么能随便离开呢?但是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不为外人所知了。
不过一想到刘武很有可能不是被那古怪的人胄下了卵,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毕竟不用和这恶心的玩意打照面,是一种福分,哪怕眼下我已经不惧怕这玩意,可是架不住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