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靠近这个拦路虎,手指轻轻点在了这女孩的脖颈上,要是刚才晕倒的时候摔伤了脖子可就麻烦了。入手柔软而又冰凉,张真仙心中略微诧异,然而紧接着下一刻却是神色大变,然而想要回手却是已经来不及,那少女的下巴死死贴着脖颈,而他的手放在她脖子上时,离她的嘴也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刹那间一道黑色的细小影子一下子就扑到了张真仙的手腕上,紧接着冰凉麻木的感觉瞬间传来!
没有任何的脉搏与气息,这不是个活人!张真仙的脑海中刚刚浮起这样的一个念头,身子还等后退,手腕就仿佛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般,立时麻木了起来,紧接着一只仿佛铅笔芯般两寸大小的黑色小虫已经从他的手腕上落下。
“小心,有蛊虫!”张真仙连忙后退,飞快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丸药塞进嘴里,吞下半颗,剩下半颗嚼碎了敷在手腕上,然而还没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那趴在地上仿佛昏迷的少女却是如同一只灵猫紧贴着地面飞快向他的小腹抓来!
“蜡殍!当年不是都覆灭了么?怎么忽然从这里冒出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和那暗中操控蛊人的苗疆用蛊大家纠缠了一起,只怕今晚来者不善!”我的心中一沉,脑海中立时浮现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不过幸好枪声响了。
出手的是大金牙,出于战斗的本能,即便他不好意思细看女孩的身体,但是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这边的动静,当张真仙身体一个哆嗦连忙后退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妥,一伸手就是一柄手枪出现在手中,既然整栋楼都中了呆降,正是一处绝妙的战场,他也不含糊一扬手冲着那向张真仙扑来的少女脑袋就是一枪。
狭长的走廊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疯狂向张真仙扑来的少女脑袋上被轰出了拳头大小的一个窟窿,转瞬就倒飞了回去。即便是威力不凡的蜡殍,但是遇到大金牙这样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夯货,也是无功而返。
“张老,你没事吧?”我俩连忙冲了过来,却见张真仙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此刻已经是青黑一片,仿佛鬼爪般狰狞可怕。
”忘了还有蛊虫这一茬了,阴沟里翻船啊!“在他的手腕处,一条指头宽画满了符箓的白色带子正缠在上面,以这条带子为线,手掌部分青黑狰狞,而往上则是肤色如常,显然这条闪动着银光的白色带子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保命东西,能够阻止这蛊毒向上行进。
“撑不了多久,得找到蛊母!”张真仙面色有些难看,然而头顶一声尖啸却打断了他的话,三人猛然抬头,一道白花花的影子正从上面飞快扑击而下,正是刚才被大金牙一枪击退的蜡殍!
这蜡殍栩栩如生简外表直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怪不得张真仙刚才会一时不差,着了这玩意的道。
看着这眉目如画,宛若活人的少女,我们三人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邪魔外道,这种东西都做得出来,难道真是用活生生的少女制成?
还没等大金牙出手,张真仙已经怒叱一声,左然右手行动不便,但是左手一扬立时一道银光飞出飞快的掠过这少女的脖子,刹那间这具和活人一般无二的蜡殍脖子就断成了两截。
随着那一刀飞出,这蜡殍的脖子应声而断,然而在半空中的脖腔里面五色斑斓的各色毒虫居然蜂拥而出,仿佛一盆污水直直向我们三人的头顶扑了下来。“不好!”一瞬间张真仙忽然醒悟,短短的一柄飞刀怎么能将整个头颅都割掉?这蜡殍根本就是一个用来偷袭的炮灰,即便自己不出手,这家伙的脑袋说不定也会掉下来。
“后退!”大金牙狠狠一拉张真仙,将他拽到了身后,随后一扬手就是一捧黄色的粉末夹杂着呛人的气息被他抛了出来,早就知道有这苗疆用蛊高手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做准备?以上等雄黄雷丸等药材掺杂诸多驱邪材料炼制而成的粉末,正是这玩意的克星!
这一捧药末飞出,立时间整个走廊都被染成了混黄色,三人的身影连忙后退,而半空中凭空出现的那些毒虫却是噼里啪啦仿佛下雨一样落了一地,随后化作了黑色粉尘,最后消失不见。
当张真仙看到这一幕,立时拧起了眉头,忽然间感到麻木肿胀的手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那疼痛感到感觉一跳一跳的,某就仿佛有一双利齿在不停撕咬一般。心中一惊的她连忙回头,吓得冷吸一口凉气,用手肘捅了身后的我一下,在天花板上,四名身材凹凸有致,全身只着几根布条的美貌少女正直愣愣的瞪着漆黑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这边。
“交出钥匙,让你们走!”其中一个少女的口张开,发出了阵阵沙哑仿佛不是人声一般的声音,三人看得分明,这声音哪里是这少女发出的,在她的口中赫然正有一只黄褐色的古怪虫子,正在不停的闪动翅膀,而这声音也正是从哪虫子的翅膀上传出。
“应声虫?到底是苗疆三十二洞哪位虫王当面?不知道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张真仙顶着满头的冷汗,向前走了一步,“我父是医门公羊三通,曾和朝花洞洞主阿里布有过一面之缘,还望看在这段香火情的份上,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我等不胜感激!”
让张真仙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声音却是一阵沉吟,然而紧接着却再次出声,“阿里布?难道你以为爆出他的名号就能吓退老夫么?鼎鼎大名的九姓十二宗难道还会服软不成?”
声音充满了讥讽之意,显然并未将张真仙所说的阿里布放在眼中,但是张真仙却并未感到意外。以虫发声,名为应声,这样的用虫高手即便在苗疆也是少数,哪会因为三两句话就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