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是全无的,完全就是死人,而阴司鬼神的职责就是勾走阳间停留的鬼魂,一旦魂魄被勾走,这石化重生术也就彻底失败了。不过请阴司鬼神……”杜娇娇的目光有些闪烁,“杨牧,你会这种法子么?”
“阴司鬼神?”我有些傻眼,说起来请阴司鬼神的方法有很多,只是大部分都是要借助特殊的道具,或者开坛做法,要凭空去招引鬼司过来,我还真素手无策。毕竟这阴司鬼神可不像是孤魂野鬼,随便就能呼来喝去,那可是都有着正职的神将,虽然干我们这一行信鬼神却不将其放在眼中,但是对这种传说中的大BOSS还是有着畏惧之心的,我倒是知道几种请阴司鬼神的法子,但是眼下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况且就算是有东西,凭着我三脚猫的法力也无法运用。
“不对!”我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情,立时四下寻摸了起来,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石室里面,让我找到立刻一包被蜡封住的香烛,打开后居然还能使用,立时让我大喜过望。
“杨牧,你要干什么?”杜娇娇看得有些迷惑不解,我重重的望了她一眼,“你忘记了?我可是学了神打术的!”
“神打?”杜娇娇一怔,随后想起了某些事情般,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要请阴司鬼神?这怎么能行?阴司鬼神不同于其他神物,本身煞气鬼气极重,你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她说的没错,这阴司鬼神虽然名为神物,但是从本质上来讲确实属于阴物,根本就是鬼物里的鬼物,本身行事方式就极为怪异,加上气息冰寒阴邪,寻常人都不愿和其打交道,更何况请其上身了。
北方阴阳先生一脉,最擅长的就是通阴司,请鬼神。也正是和这些鬼物打交道时间太长,所以身体也大多虚弱不堪,更是因为与阴物关联太密,所以犯有五弊三缺的弊端,这一切都是从这阴物上引起的。
我之所以起了这个心思,是因为楚方在传我这神打秘术的时候,曾经传过我一式不定神法,当本身信仰之力不够或者某些特别的原因自己无法请到有关联的神祗的时候,就可以以这不定神法来请神上身。
所谓的神打,请来的神祗其实归根结底应该是某些在人间享用香火的邪物,不管是关帝圣君还是斗战胜佛,其实都仅仅是民间流传,在最初的时候应该和五通神这样的东西一样,不过这东西本身却是由人心汇聚,关帝圣君和斗战胜佛本身就是至阳至刚的正派人物,这邪物虽然借香火凝聚形体,但是却受到祭拜人的思维所裹挟,本身也变得至阳至刚,一举一动也有了神祗的威严与模样。
不过其他的邪神却并非相同,甚至可以说大多是邪恶的存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不定神法却是不能随意施展。这不定神法施展开来,顾名思义请的神也是不定,或许是镇守一方的城隍,又有可能是旁边小庙的邪神,甚至路过的夜游神也有可能。
眼下我们所在的位置深入地下,在外面不远处还有一条黄泉河,如果施展不定神法,有八成的可能会招来阴司鬼神,到时候就绝对是这邪物的死期!
“我也知道这办法太冒险,但是总不能干坐着等死,我觉得出去的路应该就在这家伙的身上,更何况这家伙看起来古里古怪,肯定不是什么好虫!”我握着杜娇娇的手,沉声说道。
看到我眼中的坚定,杜娇娇终于松开了手,缓缓点头。“你自己小心!”我点点头,却是靠近了这美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火热的目光使得她脸颊有些泛红,“你,你干什么?”我贴近了她的耳畔,热气喷薄在她耳边,“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这……”杜娇娇却是手足无措了起来,却发现我的手居然缓缓的掀起了她白衬衫的衣角,立时慌乱起来,低下头心中砰砰乱跳,“只要能帮上忙,你,你随便……”那娇羞的小模样看得我心中大乐,看来这一次地缝没有白掉啊,最起码我和这美女的关系又近了不少,看来回去之后我或许有机会得寸进尺了……“
心中琢磨着,我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手上轻轻用力,哧啦一声将杜娇娇的衣角私下来一块,随后掏出了已经变成液体的赤硝,手指沾上了赤硝开始书写了起来。
”这就完了?”杜娇娇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却引起了我的笑声,“怎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这话一出,立时引得杜娇娇红到耳根,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不是我故意要调戏她,而是眼下根本没有画符的东西,我身上穿的是一身牛仔服,布料硬的吓人,而在远处有一张石床上铺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床单,这从公羊家学来的护阳符是要吞入腹中的,让我把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准都过了保质期的床单吞到肚子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寻来找去,也只有杜娇娇身上这薄薄布料的白衬衫最方便画符了,不找她找谁?
虽然浸透又晾干,但是这布条上依旧散发着阵阵香味,我点了一点赤硝,凝神聚气,不敢再胡思乱想,笔走龙色画得飞快,随着符箓的画成,我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大半,而眼前这符箓立时也变得灵动了起来。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这话说的不假,但是有人教导和没人教导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得到了铸灵录的我这段时间自己琢磨,虽然学得认真,但是毕竟是自学,掌握的东西到底是极少,而这最简单的护阳符,正是其中之一。
也幸亏我学会了这护住自身脏腑,维持阳气的护阳符,否则的话我还真不敢施展这无定式的神打。
幸好一次成型,否则真的要画五六张,只怕杜娇娇的衣服都要被我撕成碎片了。画好这张符箓,我将其卷成布卷,塞进了喉咙里,费了老大劲才咽下去,差点没被噎死,杜娇娇看我摇头晃脑的模样,立时扑哧的笑了起来,倒也冲淡了一丝担忧。
手中掐着线香,点燃后我念念有词,脚下踩着古怪的步伐,“一点香火引神灵,地府神曹请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