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没有那么幸运断掉的会是脑袋,更是不敢靠前一步。
“你们几个给哀家一起上!”太后怒着大喊一声。
当即又有几个健壮的太监和宫女围了上来。
钱嬷嬷和宫嬷嬷终于鼓起勇气,大步奔向夏侯云歌,上去就去撕扯夏侯七夕。
夏侯七夕心口一凉,终于明白自己在太后眼里,不过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夏侯云歌更紧扼住怀里的夏侯七夕,致使夏侯七夕憋闷的喘不上气,苦着一张脸,乞求地望着太后。
太后岂会将一个前朝的公主放在眼里,即便拱手让出半壁江山,在她的眼中夏侯七夕不过就是一只暂时不能处死的蝼蚁,将来的下场不定就能比夏侯云歌好到哪里去。夏侯七夕现在是夏侯云歌的护身符,自然不会现在就勒死夏侯七夕,断掉唯一退路。
如此,太后也敢硬来。
“钱嬷嬷,宫嬷嬷,你们两个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还不快赶紧将襄国公主从王妃怀里拉开!”太后低喝一声。
钱嬷嬷和宫嬷嬷不管不顾地,死命扯住夏侯七夕,使得夏侯七夕浑身剧疼,哀声呻吟,带着几分哭腔。
“你们快给本公主住手,痛死我了!”
太后目光一凛,方才还有些顾及夏侯七夕。如今就只想弄死夏侯云歌,只要夏侯云歌死了,搭上一个襄国公主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候只要对外说襄国公主是死在夏侯云歌的手上,她们本就是死敌,又能说她什么。
“都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哀家上!”太后扬声喝道。
那些带刀侍卫当即围了上来。
就在此时,夏侯云歌已趁乱,更靠近高位上的太后一分。
钱嬷嬷和宫嬷嬷还在卖力拉扯夏侯七夕,没有想到,夏侯云歌猛然松手,将夏侯七夕用力推向宫嬷嬷和钱嬷嬷。
两个嬷嬷身体肥胖,本就重心不稳,被陡然扑上来的夏侯七夕,压倒在地,三个人堆叠在一起一时间起不来身。正好挡住了带刀侍卫向前的道路,他们岂敢践踏襄国公主的玉体。
就在那些带刀侍卫微一瞬间的愣神之际,夏侯云歌如饿狼扑食,一个箭步冲向高位上的太后。
夏侯云歌的动作,一向迅敏精准毫无误差。
跪在一侧的魏安没有阻拦,也正给了夏侯云歌得逞的机会,手中攥紧的金蝉丝,已逼在太后脖颈处。
轩辕长倾当初将金蝉丝留下,岂能辜负他的一番厚意。
太后只觉脖颈一凉,完全被眼前的变故惊呆,没想到情况瞬时大逆转,自己成了刀下鱼肉。
“你!”太后一双上挑的凤眸瞪得老大。
“太后娘娘。”夏侯云歌粲然一笑,世间万物瞬然失色,“你才是我的真正目标。”
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尖叫,刺得耳膜发痛。
“你的命终于握在我手中了。”夏侯云歌将太后那尊贵的身躯,紧紧挟持在怀中。
夏侯云歌触及到太后眼里迸射的仇恨目光,眼角不屑一挑。她这幅绵软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已经跟上原先那个自己的节奏。曾经多次在敌人围困下逃生,早就练就了险中求胜的本事,今日指着她的不过是一些明晃晃的大刀,丝毫不足为惧。
“今日便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金蝉丝更快一些。”夏侯云歌瞪向举着大刀的侍卫,目光幽冷如冰冻三尺。
一帮侍卫宫女太监,当即不敢乱动,甚至被夏侯云歌的目光逼迫得步步后退。
太后到底是经历过风霜雨打之人,生死关头,虽然惊骇,却不见分毫惧色。她扬唇,雍容一笑。
“贱人,你的命今日是真的到头了,竟敢挟持哀家。”
“还没到最后时刻,到没到头,太后说的不算。”
太后清晰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涌出。鼻端嗅到再清楚不过的血腥味,她一向威风凛凛的凤眸,终于浮现一丝狼狈的惶色。
“临死之前若能拉着太后一起黄泉作伴,死也值了!”她夏侯云歌可不是怕死之人。抓紧手中的金蝉丝,更紧地迫住太后的脖颈。
“你若敢动哀家一分,哀家定让你……”
“定让我什么?我可是没有九族亲人了!反正太后也多次刺杀我!左右太后也容不得我,不如我们就一起死!”夏侯云歌将金蝉丝缠住太后的脖颈,另一只手将太后从椅子上拽起来,冷冽萧杀的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没活够,如果太后能放了我,我就改变主意不杀你。”有这么好的人质在手里不加以利用,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哀家……”太后正要恶狠狠地发狠话,当触及到夏侯云歌眼底同归于尽的残佞,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低声喝道。
“你想要逃走?”
“与太后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气。”夏侯云歌微扬唇角,太后竟然猜中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