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妃这边来。”一念多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引着夏侯云歌和小桃去了道观比较偏僻的厢房安置。
一念拿了两套普通的道服给夏侯云歌和小桃,换下了身上扎眼的锦绣段子衣裙。
“菩提观是再普通不过的道观,会比较安全。”一念说完,俯身行个礼便出去了。
夏侯云歌看向小桃,小桃扑通跪在地上……
此时夏侯七夕敲响登闻鼓,惊呆了宫门外的守卫,还有看守登闻鼓的侍卫。
自从上次夏侯云歌敲响登闻鼓,皇上便下令,但凡是深宫侯门的女人敲鼓,一概不予处理。登闻鼓是用于民间诉冤所用,不是女人勾心斗角的工具。若侍卫力劝不退,有权将其强硬驱走,通报皇上便落干扰公务之罪。
还不待侍卫将夏侯七夕押走,夏侯七夕便对不远处正要入宫的谢文远大喊。
“太后被摄政王妃挟持了,还不快点告诉皇上。太后命在旦夕,快去救太后。”
谢文远抬头看向从高台上奔下来的夏侯七夕,他正要入宫,将新审理的案情进展呈给皇上过目。
“摄政王妃会挟持太后?”谢文远不禁愕然。
在他的印象中,摄政王妃虽有一身傲骨,清冷不易接近,到底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将守卫森严,身边护卫众多的太后挟持?简直天方夜谭。
夏侯七夕见众人皆是,满面惊愕,不尽相信的样子,扬声喊道,“还不快带本公主入宫面见圣上!”
谢文远恭谦行礼,只好带着夏侯七夕入宫去御书房面圣。
御书房内汇集众多臣子,皆是朝中重臣,正在和皇上商议前线战事,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上官麟越多日失踪音信全无。有人说上官麟越已经倒戈,秘密投靠了祁梓墨。也有人说,上官麟越很可能重伤不治,只好以失踪来暂时稳住前线军心。只要摄政王快速赶赴到前线,便能稳住前线情况。
轩辕景宏高坐在飞龙雕纹的龙椅上,神色凝重,略显苍白的脸上仍带着病弱。手中毛笔蘸了朱红色的墨汁,在一本奏章上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决策。
他已经很久没有批阅奏章了,朝中大事一直都是轩辕长倾把持,他也乐得清闲,虽然鲜少过问朝中大事,不过样样了然于胸。可真到了自己拿主意决断的时候,面对君无忌一再请命出征的折子,就有些做不出来如轩辕长倾那样果断拒绝。
君无忌一对眸子炯亮有神,逼迫的盯着轩辕景宏,另轩辕景宏一时难以下笔,不住地掩嘴咳嗽起来。
像君无忌这样如猛狮一般的老匹夫,就得用轩辕长倾那样的快刀,可轩辕景宏性情优柔,深怕镇不住君无忌,反而让君无忌趁轩辕长倾不在,搅乱朝纲。
就在轩辕景宏冥思苦想该如何拒绝君无忌的时候,夏侯七夕忽然闯了进来,哭声诉说,神态极为悲切。
“太后娘娘被摄政王妃挟持了,皇上快派兵去救太后呀!”
轩辕景宏一口气没上来,更加猛烈地咳嗽起来,“你说什么?”
殿内大臣们,一片哗然。
轩辕景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摄政王妃竟然敢挟持太后?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她怒打杨慧心之后,碍于轩辕长倾袒护,并没有对夏侯云歌论罪惩处,如今非要自寻死路,将天都要捅出一个窟窿,才肯罢休!
谢文远赶紧跪地行礼,“启禀皇上,襄国公主方才敲响登闻鼓,便是状告此事!”
“襄国太过情急,所以才敲响了登闻鼓,请皇上恕襄国情急擂鼓之罪。”夏侯七夕言辞恳切,说着就红了眼眶,“皇上快救太后啊,不能让太后出了事啊。”
“那是当然,只是摄政王妃为何劫持太后?”轩辕景宏不紧不慢放下手中奏折。
夏侯七夕扬高声音,誓必要在御书房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因为有人指证摄政王妃和上官将军有私情,太后只是审问摄政王妃几句,摄政王妃便恼羞成怒,挟持了太后逃出摄政王府了。”
在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摄政王妃和上官麟越的传闻一直没有断过,竟然又有人再次指证!众人纷纷议论,难道他们真的有私情?也有人开始小声猜测。
“难道上官将军失踪和摄政王妃有关?摄政王才刚刚出征离城几日,摄政王妃便挟持太后逃离摄政王府!”
“你所言当真属实?”轩辕景宏掩嘴咳嗽两声。
“指认摄政王妃的人,正是摄政王妃身边婢女小桃的亲生姐姐。而曾经在宫宴上指证摄政王妃和上官将军的人,也正是小桃的亲妹妹。小桃身为摄政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一定知道内情,回家与自己的姐妹说个一二也在情理当中。”
君无忌立刻定论,“想来摄政王妃挟持太后逃出皇城,就是要找上官将军去啊!他们是要私奔,皇上必须定罪!”
夏侯七夕眼珠微微一转,抬眸的时候又是一副娇弱诚善的模样,“上官将军不是在前线吗?姐姐急着出城不是要去找摄政王?这就怪了,原先王爷要带姐姐出征,姐姐不去,现在却要挟持太后出城去,如此做法真是前后矛盾,说理不通啊!”
即刻有人附和道,“那是因为摄政王妃不想跟摄政王去前线,而是想去找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