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夏侯云歌好奇道。
君清扬见她笑了,又笑得那般的好看耀眼,一时间有些呆,就也跟着笑了。“我哪里是怕姐姐,我是见姐姐比花儿都好看,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又是什么歪理。
“你个孩子,还知道不好意思。”夏侯云歌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他嘟起嘴,十足一个赌气孩子的模样,“我已经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
“才十三,还说自己不是孩子!”夏侯云歌又一次被他逗笑了,真是许久没这样放开心灵,这般开心地笑过了。
不知何时,轩辕长倾就站在不远处的花树前,望着她,唇边也挂着柔和的笑意。
夏侯云歌迎着阳光看向轩辕长倾,俩人四目相对,不经意就看入到彼此的心田之中。
君清扬一愣,顺着夏侯云歌的目光,也看向轩辕长倾,他笑着亲昵呼唤,“长倾哥哥。”
君清扬跑向轩辕长倾,身量矮了轩辕长倾一头,便仰着头好像仰望心中尊崇的英雄一般,“长倾哥哥,我是跟皇姐夫一起来的。见街上很热闹,便驻足看了一会,入府就晚了。”
轩辕长倾望着君清扬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温和。轻轻揉了揉君清扬的头,“半年没见,清扬又长高不少。”
“再过个一年半载,我就能与长倾哥哥这般高了!”君清扬特意还踮起脚,一副想要超越轩辕长倾身高的气派。
逗得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又是相视一笑,心里却又都不禁对君清扬多了两分同情的怜悯。
现在整个君家,就剩下不知去向的君锦画和君清扬了。
当初那个世家大族,最后也落得这般下场。
君家的今天,轩辕长倾也做了很多手脚,难道在君清扬还不堪成熟的心智里,真就一点都没有嫌隙?
君家人的骨子里,有对欲望的贪婪野性,那么君清扬呢?
夏侯云歌心中不禁猜测,魏荆派江湖杀手不止一次去刺杀君无忌,一直没有得手,缘何又忽然这般快地得手?想必这背后,只怕轩辕景宏也动了手脚了吧。
“怎么不见皇姐夫?他去哪了?”君清扬四下看了看,问轩辕长倾。
“皇上舟车劳顿。累了,去休息了。”轩辕长倾的声音有点低沉。他出来寻了一周,也没寻到轩辕景宏,想来轩辕景宏是去寻个没人的地方,独自静一静去了。
这样也好,多年的夫妻感情,岂能淡如清水?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给外人看罢了。
夏侯云歌回到房中时,小福儿已经睡了,李琴就守在小福儿的摇篮旁,寸步不离。
梅现在也负责守护小福儿的安危,就守在小福儿的房门口。
夏侯云歌见梅总是一副谨慎持重的样子,也放了心。不过,她还是从梅的眼角眉梢,看到了悲痛的神情。
如今梅兰竹菊四个姐妹,就只剩下梅了,多年的姐妹感情,岂能不伤心。
夏侯云歌心中轻叹一声,与梅就静静地擦身而过了。她还要去找肖秋柏,还要遵照祁梓墨的约定,找到梅云。
若祁梓墨因为梅云的关系真的可以放下,于轩辕长倾,于整个天下,于她们母女,都是一件好事。
可肖秋柏到底在哪里?又如何去找?
记得在离开怀昌镇时,肖秋柏说想充军,就是不知在那千军万马之中,肖秋柏身在何处。
或许,上官麟越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一路往院子外走,想来轩辕景宏来了虞城,虽然是秘密微服,上官麟越也会闻讯赶来朝拜。应该有见到上官麟越的机会,就是不知是否这般赶巧能遇见?
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赶紧扶住心口不适的地方。
祁梓墨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毒药?轩辕长倾之前给她服用的黑珍珠药丸,能否解祁梓墨的剧毒?
若不能的话,那颗毒药丸,能给她多久的时间去寻找梅云?
早知如此,夏侯云歌真有些悔,当日不该一意孤行放了梅云。
可梅云离开后没有去找祁梓墨,那么又去了哪里?连祁梓墨都找不到她,而这些年,她又是用什么办法隐藏在民间?避过所有人的耳目,独自生存?
越发觉得梅云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普通那么简单。
在梅云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怕祁梓墨和轩辕长倾都不知道,唯一能解开谜团的人,就只有梅云自己了。
想到梅云和褔嬷嬷认识,夏侯云歌觉得梅云身上,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