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硬石头,怎么都无法打开一条清明的缝隙。
眼前挥之不散的,是他抱着柳依依远去的背影,那怀抱那么的紧,柳依依就小鸟依人地被他抱在怀里,温柔地仰望他俊美的容颜。
那样的画面,在脑海来久久回荡,心口一点点的疼痛,不是很深,却很难受。
夏侯云歌在房里枯坐很久,小桃不知罗哩罗嗦说了什么,见夏侯云歌一直没有反应,一跺脚,恼道。
“娘娘,您就坐在这里,等着贞德郡主鸠占鹊巢吧!”
一句鸠占鹊巢,将夏侯云歌的意识拉了回来。
猛然站起来,就往外走,心里却在盘旋两个念头,一个喊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夺也夺不走,一旦夺走就不属于自己。一个不断喊着荣华说过的话,散养的鸭子再结实,也没有精心照料的肥壮,不定什么时候散养的鸭子就被老鹰叼走,再也回不来。
感情需要经营,需要维护,也需要坚守阵营的守护。
她的东西,她一向都握在手中,不许旁人染指,她的男人也如此!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差一点就与正要进门的轩辕长倾撞个正着。她赶紧退后一步,脸上惊讶地神色无法遮掩。
“你这么匆忙,要去做什么?”轩辕长倾开口问。
“我……”
“别告诉我,你才知道我回来。”
“我……”
不待夏侯云歌把完整的话说出了来,轩辕长倾眉宇一挑,霸道地继续截断她的话。
“我让你等我回来,你便一直在房里等我,都不出去迎接我。”他的口气里,有些嗔怪的味道。
夏侯云歌正要开口,他又堵住她想说的话,“依依病成那个样子,都有出去迎接我,你却在房里稳坐泰山。”
“你!”
“我如何?”轩辕长倾带着报复性地再次挑眉眉峰,“还是说,你心有旁骛,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归来。”
“你胡说什么!”
不待夏侯云歌的后半句话说完,轩辕长倾又将夏侯云歌的话堵截住。
“我可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夏侯云歌硬硬地将后半句话吞咽下去,深吸一口气,声音极为平静地问他,“你是来吵架的吗?”
轩辕长倾眉心微拧,脸上的疲惫与倦意挥之不散,但还是以一种高高在上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精力的饱满状态,与夏侯云歌相对。
“吵架?”他反问一句。
“难道不是?”
“我有用吵架的态度在你面前?”
“你还没有用吵架的态度相对我吗?”夏侯云歌简直被他气得涨胃。
“你不出去迎接我,我亲自来见你,你居然这种态度。这就是多日重逢后的场面?我真是始料未及。”
夏侯云歌完全不懂轩辕长倾为何忽然这般无理取闹。她不是没有去迎接他,是他抱着柳依依走了,没有看到她。
“我也没想到,多日后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轩辕长倾脸色一紧,“你想什么样的场面?”
“至少不是这样冷言冷语,互相斗气!”夏侯云歌低斥一声,转过身背对他。
轩辕长倾唇角轻勾,略带笑意,伸手将她转过身来。
“我疲惫不堪地赶回来,可不想看到你拿个背影对着我。”他的口气里多了两分温柔。
夏侯云歌还绷着脸,本来一肚子的怨气,就因为他的一句软话,瞬间烟消云散了。但还是赌气地说,“我也不想你用抱着旁人的背影,对着我。”
“原来你在场!”
“只可惜你的眼里只有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根本没有看到我。”她仍有像个酸酸的妇人,气囊囊地说。
轩辕长倾就有些绷不住脸,笑了,“你也知道,依依身体弱。以前总是她在照顾我们,我只是也想照顾她一次而已。”
“说的这么好听,温香软玉在怀,只怕早忘记什么是避嫌了。”夏侯云歌扭开脸。
轩辕长倾噗哧笑出声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是在吃醋么?”
“谁吃醋了!”夏侯云歌也抱住他,嘴上还很硬气地说。
“不是吃醋是什么?我都闻到醋味了。”
“是你鼻子不好用了!”夏侯云歌更紧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
“对对,是我鼻子不好用了。连别人在吃醋,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含笑着说,温暖的怀抱更加紧致。
他温柔的怀抱,还有那眷恋的淡淡兰花香气,那么的迷人,让人陶醉。
小桃捂着嘴,脸颊有些发红,想要出门离去,但俩人相拥在门口,又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他们。就低着头,站在原地,浑身都烧热,如在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