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陪在水澜星身边,让他这个当父亲的,颜面全无。
到底他是小辈,也是他水澜义未来的女婿,难道还得让他这个岳父亲自去向他打招呼不成?
水澜义端着架子,殊不知,楚少爷压根就没打算看他一眼。
甚至,水澜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今天之所以过来走一趟过场,完完全全是因为燕包子。
如若不是燕包子成为了他受制于人的把柄,今天来的就不是他本人,而是花圈代表他的心意了。
宴会开始了,楚少爷和裴三少待在一块儿,水澜星在他身边撒娇,楚少爷低头,对她耳语了几句之后,她便笑着走开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裴三少表示很好奇。
楚少爷低笑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眸色深邃,转开话题,“花骨朵呢?”
“去洗手间了。”
此时,本该去洗手间的初语,在问过佣人后,来到了楼上,找到了水澜芷。
她紧张又局促,“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沉俊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水澜芷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自己,小姑娘就是藏不住事,沉不住气,她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一前一后进了一间客房,水澜芷示意她坐下说话,初语哪里坐得住,“姐姐,你快告诉我,沉俊华他怎么样了。”
“说来,沉家和我母亲也有一点往来,消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沉俊华他……自|杀了。”
“你……你说什么?”初语脑中轰隆一声,血色瞬间从脸上尽褪。
自|杀……
沉俊华他,怎么会这么傻?
“你以为他是这么想不开的人么?”水澜芷笑着摇了摇头,“他是被逼的,如果不是沉家突然遭遇了困境,他是不会想到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住沉家的。他才十七岁,他的人生甚至还没开始……”
初语泪如雨下,心揪揪的疼,“他现在还好吗?”
水澜芷叹息一声,“人是救回来了,只是,也去了半条命。”她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
似乎在告诉她,沉俊华之所以丢掉了半条命,都是因为她。
初语心疼极了,她难以自控,蹲下身子,一手紧紧摁住胸口的位置。
想缓解一下心脏紧缩带来的痛苦。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如此,心痛依然照旧,根本无济于事。
“是裴弘钦对不对?都是他逼沉俊华的,包括沉家的困境,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对不对?”初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泪水一行行的流下。
水澜芷忌惮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握住她的手,摇头示意,“小语,这句话出了这个门,千万不能再说。你心里明白就好,说出去,只会给沉俊华以及沉家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水澜芷低下头,为难的绞动着手指。
初语擦了擦眼泪,“姐姐,是什么话?”
“照理说,我是阿瑾的未婚妻,这句话我本不该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