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身体沉重如铅,单腿膝地,跪在她床前。
季安安神色迷离,小手在他的脸上擦了擦:“不要哭了……北冥少玺……你是王啊……怎么可以掉泪……”
季安安的嘴唇微张,被一个滚烫的吻堵住。
北冥少玺疯狂地吻她,舌头挑进她嘴里。
季安安被湿热的吻席卷,小手攀着他的颈,一阵喘不过气……
“咳咳……少爷,再不去,时间来不及了。”
维尔带着医生走进来,尴尬提醒。
北冥少玺攥了又攥她冰冷的小手,慢慢松开唇。
季安安闭着眼,睫毛下也在流泪,她好像在做一个混沌的噩梦。
北冥少玺来解救她,但是他哭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掉泪,她只觉得心口他的泪水灼伤,疼得她也开始落泪。
“好好看着她,给她输药,治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乱走!”
北冥少玺深深地看着她的脸……
……
下午,季安安的高烧好一些。
她脸色雪白地躺在大床上,突然听到一个炸雷,整个人惊吓地弹坐起来。
手臂上挂着药水袋,佣人按住她的小肩头:“茜茜小姐,你怎么了?”
季安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北冥少玺呢?”
“少爷出去了。”
“出去了……”季安安喃喃着,蒙地激动起来,“他去了N市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睡了多久了,现在几点钟了?我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是北冥少玺送我回来的吗……”
一系列的问题问呆了佣人。
季安安明明记得,她昨晚半夜就拿了钥匙,躲进飞机里。
天气寒冷,在飞机里没有开暖气,她又穿的单薄,冻得手脚僵硬……
吃力地拔下输液针头,季安安往床下踩,头重脚轻。
“茜茜小姐,少爷临走前吩咐我们要好好照看你,你不能下床,更不能出这个房间。”
“让开——”
“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季安安在床头柜上翻找着,跌撞冲到书桌前拉开包包,将东西都倒出来,拿到她的小手机。
这是北冥少玺给她的,她平时都不怎么用,没有人给她打电话。
而她平时都形影不离跟北冥少玺在一起,也就只有上卫生间的时候,才发过一条让他递手纸的短信。
佣人扶着她躺回床上,季安安拨了北冥少玺的手机号,关机……
窗外狂风暴雨,阴霾得让人不安定。
季安安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明知道他关机,还是执拗地一次次拨打着。
十几分钟,她拨到手发软。
她该怎么办呢?现在坐车高速去N市明显不现实,她如果出了意外,只会给北冥少玺添麻烦。
“维尔的号码是多少?”季安安蓦然问道。
佣人摇了摇头:“大人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去问那些门外的保镖,总有人是知道的!”
“……”
“他跟北冥少玺一起去N市了对不对?”季安安挣扎又要下床,“你不问,我去……放开我!”
佣人劝不住,只好答应去询问号码。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说人话,是狗永远说人话做狗事,狗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