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卢明月的刀,他的刀很宽,估计重十三四斤,看得出卢明月的臂力极大,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虽然张铉的卢氏之刀重十八斤,但对张铉而言还比较沉重,使他不敢轻视卢明月。
“张公子当心!”
马车里的卢清低低喊道,她为这个年轻人担忧之极,此人是她唯一的希望,若他不幸被杀,自己将万劫不复了。
张铉哈哈一笑,“卢姑娘不用担心,对付这种小毛贼,就像杀只鸡一样,我只是在考虑用清蒸好,还是红烧比较好!”
卢明月被激怒了,他大吼一声,催马疾奔而上,迎头一刀向张铉劈去,这一刀来势极为迅猛,刀光一闪,已到张铉面前。
张铉故意激怒卢明月,就是像看他挥刀的动作,他见卢明月的出刀有点滞慢,便知道他十天前的刀伤并没有完全愈合,张铉心中便有了对付他的方案
“来得好!”
张铉喝喊一声,挥刀迎击,只听‘咔!’的一声刺耳声响,两把刀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使两人战马同时后退几步,张铉手臂一阵发麻,险些刀都捏不住,但他知道对方情况更严重。
卢明月的胸腹之间气血翻腾,战刀同样差点脱手,更严重的是,他后腰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卢明月暗叫不妙,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他心中立刻萌生退意。
但张铉却不给他机会,大喝一声,催马上前,迎面一刀劈来,卢明月拨马后退回避,但张铉并不放过他,步步紧逼,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刀刀要他取性命。
卢明月心中大骇,眼看张铉又是一刀向自己脖子劈来,拨马后退已来不及,他只得咬牙横刀格挡,又是一声巨响,卢明月的刀终于脱手而飞,他人也失去了平衡,从马上栽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后腰伤口迸裂,痛得他惨叫起来。
张铉一言不发,抓住机会挥刀向他脖子狠狠劈去,就在这时,几支弩箭向张铉迅疾射来,卢明月几名亲兵见主公形势危急,抢先放箭射向张铉。
三支弩箭又快又狠,眨眼到了眼前,张铉无奈,只得挥刀拨挑飞弩箭,卢明月身经百战,逃命经验丰富之极,他事先已交代过亲兵,若他身处险境,要立刻放箭救他.
卢明月听见弩机声的瞬间,便忍痛爬起身跌跌撞撞奔逃,等张铉挑飞几支箭,卢明月已按着后腰逃到十几步外的马车旁。
机会稍纵即逝,张铉已无法再追赶卢明月,数百名山匪已团团将他包围,长矛密集如林,几十支军弩前后左右对准了他。
“小子,果然心狠手毒!”卢明月恶狠狠地盯着他。
张铉收刀回鞘,淡淡道:“你输了,放人吧!”
卢明月狞笑一声,伸手一把抓住卢清的头发,卢清惊叫一声,身体被卢明月拖出马车,卢明月拔出靴中匕首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我答应过给你活人吗?或者老子让所有弟兄上了她,给你一个残花败柳,你要吗?”
张铉摇摇头,“你当真是无赖,能做什么大事?”
“少说屁话,老子若真是无赖,早就一刀宰了你,还会和你比什么刀法。”
卢明月恶狠狠道:“老子看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下马滚,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狠狠将卢清推回马车内,卢清从小到大几时被人抓过头发,她心中悲愤之极,伏在小桌上哭了起来。
张铉看了看两边的山匪,翻身跳下马,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回头路大步走去,众人土匪顿时一阵狂笑,有人牵着张铉的马喊道:“将军,真是一匹宝马啊!”
“算他识相!”
卢明月忍痛慢慢走上前,拍了拍张铉的战马,翻身上了马,拉着缰绳对手下令道:“这小子若还敢跟来,立刻格杀!”
卢清透过后纱窗泪眼朦胧地望着张铉远去的背影,她心中渐渐绝望了,她拔出了一把匕首,若这些土匪胆敢玷污她清白,她将一死了之,她绝不会让家族蒙羞,让父亲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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