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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父,郞金丰对儿子的脾气性格真是太熟悉了,一看到儿子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全猜对了,两件事儿全都是儿子叫人干的,然后家族还全都不知情……我去年买了个表,难道生了个儿子就要坑爹吗?早知道老子生个女儿。
知子莫若父,郞金丰一看到儿子的那个表情,顿时就明白了,这事儿就算不是儿子一手导演的,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郞金丰顿时悲从心来,以前儿子是他的骄傲,少年时代就隐隐是郎家中兴的希望之一,现在更是三十出头就担当重任,外放到深州肩负起在别人家的地头发展自己势力的重任。虽然并没有出省,没有离开家族的影响力范围,但跟吴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上,既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信任。
一开始郎威利也做的的确不错,吴家表示克制,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冷不丁的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大事儿。
郞金丰觉得自己就是个杯具,人真是要到晚年万事皆哀的时候,才知道过的好不好,现在郞金丰就觉得,自己过的很不好,很不幸福。再想想吴家的那个霹雳手段,郞金丰觉得儿子能活到现在,绝壁是命硬啊。
郎威利也是个人物,短暂的惊惶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既然父亲都已经知道了,郎威利也不瞒着了,虚心地向郞金丰请教,这件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郎家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郞金丰眼神复杂地看着儿子,好半天才说道:“孩子,你恐怕已经没有退路了,郎家唯一的退路,就是把你交出去。”
郎威利顿时呆住了,一向都是家族替他擦屁股,牺牲都是别人家的事儿,他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也有为家族做牺牲的一天。
“真要把我交出去?家族要向吴家低头吗?”郎威利难以置信地说道。尼玛,搞没搞错,羊城是一省首府,郎家是在羊城绵延近百年的豪门,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竟然要向南方的一个小渔村的小社团投降?
“当年的小渔村,现在是全国顶尖的四个城市之一,”郞金丰冷冷地说道:“你所看不起的那个小社团,现在在深州一手遮天,更不知道何时已经把手伸到羊城来了。”
郎威利顿时哑口无言。
被打破头的当晚,郎威利从医院急救室醒来以后,就立刻召来心腹手下,安排了那一次谋杀。因为计划是早就做好的,最关键的司机也是早就用赌债控制了的,所以行动起来非常快速,短短两个多小时,当郎威利连夜从深州回到羊城以后,一切就都安排好了。
这是一次完美的谋杀,郎威利一直这样认为,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失败了。
短短几个小时以后,郎威利就得到消息,家族安排在深州的十几个关键手下,一一跳楼自杀了,有的甚至还杀死了自己的亲人,最关键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自己写了认罪书,搞得郎家想要通过省里施压都做不到,因为深州警方表示证据太充分了,他们要调查郎家一些人的一些犯罪行为。
但这还没完,跳楼风波竟然蔓延到羊城来了,短短一个白天,十几个郎家的骨干纷纷写下认罪书跳楼,让有心维护郎家的羊城警方都无能为力,因为认罪书上的材料太确凿了,有些都可以直接拿来当证据用了。
最令人震惊的,还是那辆撞进郎家老宅的渣土车,差点儿撞死了郎老爷子,驾驶员赫然是深州那辆肇事司机的老婆……这件事震动全省,很多偏向或者依附郎家的小家族、小势力、小人物,都纷纷站到了中立位置,开始观望,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给郎家下一步的资源调动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而且麻烦不知来自外部,也来自内部,郎家的大大小小的各级骨干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了,谁都不敢露面儿,生怕被吴家的人抓住,逼着写认罪书然后玩跳楼游戏……真要被抓住,想不写认罪书也不行,因为全家人的命都维系在认罪书上了,不写就得全家为郎家赴死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没人愿意干,所以只能拼命地躲。
郎家之所以反击不力,除了应变能力不足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找不到可以执行的人了,连自家的骨干包括郎家子弟都藏起来了。毕竟对方连郎老爷子都敢杀,完全就是不管不顾杀光一切的拼命架势,谁敢说自己比郎老爷子还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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