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坚韧的练功服当场破裂,皮肤绽裂,鲜血飞溅而出。
众人同声惊叫。王麟得意洋洋对身边人说道:“伍师叔这招名堂全在那三刀,看似刚猛无前,实则全是诱敌,真正的杀招在左手。那蒋元昌哪懂什么高招?次阶武道家等级恐怕也是送钱买的。”
正在这时,蒋元昌右手钢棍戳中了伍朝仪的小腿,两人一前一后中招,同时闷哼一声后退,伍朝仪脚步略带踉跄。
王麟机智的闭上嘴巴。
两人都知道对方不是易取之辈,开始在场地上互相兜圈子,寻找对方可能出现的破绽。
蒋元昌渐渐感觉右肩疼痛侵袭,知道不宜久战,两手一合,两根钢棍前端相接,咔的连做一根长达一米七的齐眉短棍。
他左手抓持长柄钢棍,右手相扶,泼风似的舞动,银白色的光芒在大堂迸射出来。众人纷纷惊叫喝彩,不禁为蒋教官的奇招感到赞叹。
王麟左边的卢本广微微颔首,说:“这个大叔有点意思。”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蒋元昌的攻击范围直接扩大了一倍,伍朝仪只得反攻为守,绕到了他对面的大窗子下。
早上下过一场小雪,天晴的午后光线格外强烈,蒋元昌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然而伍朝仪的袭击就在这时出现,平头短刀斩向他的脖子。
蒋元昌伸棍格挡,不料右臂大不如前,钢棍被击歪。
平头短刀去势不绝,砍进他的右手前臂。
与此同时蒋元昌钢棍点中了伍朝仪的咽喉。
“啊啊啊!”围观弟子们惊呼失声。
伍朝仪脚跟重重踏着木地板咚咚咚后退,伸手一摸,喉咙只是略觉不适,火辣辣的一片,原来对方手下留了情面,不然这时已是咽喉破碎、当场身亡的下场,身后不由出了一层冷汗。
蒋元昌停住钢棍,拱手道:“伍师兄,承让。”右臂一道宽近两厘米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袖,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原来他以自己手臂的负伤换来最佳时机,直接锁定胜局。
雷飞翔心道教官果然高招,目睹这以伤换伤的搏命式打法,一个个刺激得几乎当场飞起,高声叫道:“赢了!我们赢了!”
适才只需半点失误,他点中的就不是对手咽喉,而是自己胳膊被砍断。
伍朝仪脸色格外难看,道:“蒋师弟手段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猪头三急忙带同两名学员上前护持蒋元昌返回己方场地。
王麟浑然料不到蒋元昌如此拼命,吼道:“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朝仪提着平头短刀走回去,勉强应道:“蒋元昌确实很顽强,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行险,有点估计不足。”
王麟越发恼怒,说:“伍师叔,你先前怎么保证来着?说一定拿下第一局!开玩笑吗!我看那二十万你别想要了!”
原来伍朝仪为了王麟之事如此上心,不是没有好处的。义云馆经营不善,偏居市郊一隅,常年招收不到什么学员,也打不上高档次的比赛,二十万对他来说算是大价钱了。
不过眼前被一名后辈不留情面的高声训斥,伍朝仪还是很不爽的,说:“决斗场上情势千变万化,怎么做得了准?何况蒋元昌和我同为次阶武道家,他还比我年轻五岁呢。”
“你这什么屁话!”王麟嚷道。
卢本高把王麟拉开,道:“伍师叔说的没错,比赛场上的事确实很难预测。后面不是还有四场么,你急什么?”
卢本高兄弟是圣心道馆的大将,王麟纵是萧继伦的心腹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有说道:“第二场必须给我拿下!”
“那就我上。”卢本高捏捏拳头,眼中凶光毕露。
这一边的猪头三等人七手八脚为蒋元昌止血,大家为他刚才的表现由衷感到敬佩,一个个心悦诚服,马屁潮涌。
“教官,你那一棍子如果再多一寸距离,那老兔崽子恐怕就得上西天了。”
蒋元昌咬牙忍痛,说:“决斗是决斗,我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你们接受培训也必须牢记这一条,不到自己生命受威胁的时候不能对敌人下毒手。”
洪岩仔细检查伤口,皱眉道:“伤口很深,恐怕要去医院缝针。”
义云馆的黄发少年提着急救箱匆匆跑来,放在边上又跑远了,大声道:“师父让我给你们的!”
“这小子还不错。”猪头三打开急救箱,里面有医用棉花、止血钳、绷带、消炎药、消毒水、止血药等等。大家分头动手,为教官包扎伤口。
“对了教官,第二场我们谁上?”
蒋元昌痛得满头是汗,道:“雷飞翔,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