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对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后,清流又开始纠结了。
如果他将对方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对方又突然醒过来,那他是不是再跳一次潭水也洗不清了。
答案毋庸置疑。
他觉得对方大约会杀了他。
可是如果他不将对方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万一对方冻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
名节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大不了等她醒后,他对她负责就是了。
反正他正好缺个娘子…呸!反正他刚才为了救她,也轻薄了她一次。
这次虽然变本加厉,但出发点还是为了救她。
强行自我忽悠完,清流愉快的决定把楚璃鸢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
只他并没有要占楚璃鸢便宜的打算,帮楚璃鸢脱衣服的时候,他基本都是闭着眼的。
为什么说基本,而不是全程。
那是因为他高估了自己身为母胎单身的注孤生的能力。
闭着眼睛帮女子脱衣服这种事,他真心做不来,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为免自己闭着眼睛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他只在不该睁眼的时候,才把眼睛闭上。
帮楚璃鸢穿上他的外衣后,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好吧,他压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放荡不羁。
至少在面对女子这事上,他还是个小纯情。
之后,他便一边祈祷着楚璃鸢不要醒过来,一边帮楚璃鸢把湿衣服烤干。
无奈天不从人愿,楚璃鸢醒了,在他差不多把湿衣服烤干了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楚璃鸢没有在他帮她穿衣服的时候的醒过来,他只知道楚璃鸢想杀了他。
楚璃鸢一睁开眼就看到清流穿着里衣,拿着她的衣服坐在火堆旁,似乎在帮她把衣服烤干。
反观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外衣。
更准确的说,只穿着他的外衣。
仅一瞬间,屈辱感就淹没了她的脑神经。
楚璃鸢是什么人啊!
她狠起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能手刃,更何况是清流一个不相干的人。
只可惜她的武功没有清流厉害,根本杀不了他。
清流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边躲避她的攻击,一边解释道:“姑娘,你先听我解释。我没有…”
啪!
又光荣了挨了一巴掌的清流,继续解释道:“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啪!
“你能不能…”
啪!
“听我…”
啪!
在不知道第几巴掌后,清流终于放弃挣扎,出手点了楚璃鸢的穴道。
待楚璃鸢动弹不得,他才重新解释道:“姑娘,你先听我解释。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之前在水潭边,我看你昏迷不醒,以为你溺水了,才会给你度气,不是在亲你。”
“衣服是因为,我看你冷的瑟瑟发抖,担心你冻出个什么好歹来,才会帮你脱下来烤干。我知道我这么做会损了你的名节,但名节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只说到底还是我毁你的名节。如果你愿意让我承担这个责任,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妻。如果你执意要杀我,那…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让你杀。”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想怎样,你说的算。”语罢,他便解开了楚璃鸢身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