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对楚璃鸢的执念,其实连他自己都挺莫名其妙的。
如果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对楚璃鸢的话,大约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刚开始在桃林见到楚璃鸢的时候,他确实被惊艳到了。
只再怎么惊艳,也不至于非她不娶。
之后的事,那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从掉下悬崖九死一生,再到为了救楚璃鸢挨了无数个巴掌,他最初惊艳成功演变成了一种责任。
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有必要对被他轻薄了的楚璃鸢负责任,也就是娶她为妻。
正因为要负责任,他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楚璃鸢的贴身护卫。
然,跟贴身护卫比起来,他显然更想当驸马。
于是,他就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踏上了追妻的路。
这追妻的路,真心不好走。
不好走也就算了,还有生命危险。
这要换做以往的话,他估计早就放弃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只自他听信宋时雨的谗言强吻楚璃鸢后,这一切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他从这条看似艰难竭蹶又可有可无的追妻路上,尝到了这一生最大的甜头,并且被甜头迷了心智。
为了尝到更多的甜头,他决定将这条追妻之路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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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当下,再次搬到楚璃鸢房间的外屋住的第一天,清流过得可谓是畏手畏脚的。
好在楚璃鸢并没有难为他。
楚璃鸢这一整天都在处理朝堂中事。
虽然慕千浔出面后,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人,绝大部分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但却不是全部。
跟以前上官风还在的时候一样,并不是全部的人都不敢对她出手。
像陆家人一样的存在,不算多,也不算少。
慕千浔和上官风不一样,她只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为了将来的她和楚逸扬的路能更好走一点,她必须发展新的势力,创造新的上官风,乃至比上官风更牢固的存在。
翌日晨间的早朝,她没有去上。
理由是,她最近太过操劳光荣的病倒了。
得知她病倒了的消息,慕千浔第一时间到了她的住处为她问诊。
“没什么大事,就是太过劳累了,得好生修养几日。”
“要我好生修养也可以,但朝中大小事务,你得帮我处理。阿风已经不在了,我不能有半点松懈。”楚璃鸢皱着眉头,声音听着有些虚弱。
慕千浔太了解她的性子了。
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以她的性子,肯定会不顾性命之忧接着埋头苦干。
为免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他只能遂了她的意。
“朝中的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养吧!”
楚璃鸢听罢,低低的说了声,“多谢。”
慕千浔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在她房间多待。
这之后,他就带着宋时雨去了她的书房,替她处理不久前从宫里送来的奏折。
他们离开了,清流还待在楚璃鸢的房间。
楚璃鸢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到慕千浔他们离开了,屋里只是她和他两人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想留下来陪你。”清流神情有些复杂道。
尽管慕千浔已经说了,楚璃鸢只是疲劳过度,好生修养几日便可,可他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