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离开坞江的时候,将军尚未苏醒过来。不过,蔺姑娘说了,上官将军只是晕过去,没有生命危险。如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立夏如实道。
确定上官风没事,楚璃鸢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是的,没错。
她又有依靠了。
可以继续作死了。
“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立夏行了下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请流没想到上官风竟然被蔺凡给救了,面上的神情还有些惊讶。
待他缓过神来,立夏已经离开。
耳边适时响起楚璃鸢的声音。
“让人送酒过来。”
请流听她这话,下意识皱起了眉。
“你要喝酒?”
“不然呢?给你喝吗?三杯醉!”楚璃鸢略嘲讽道。
请流:“……”
酒量不好真的不怪他。
“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喝酒不好。”
楚璃鸢闻言,眸光一冷,道:“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身份。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做便是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清流无奈,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能出去吩咐人送酒过来的时候,顺便让人去请慕千浔过来。
酒比慕千浔早到片刻。
慕千浔到的时候,楚璃鸢已经喝了几杯了。
“喝酒怎么也不叫本王一起。”
楚璃鸢挑眉看他,拆穿道:“你确定你不是来劝酒的?”
“你会听吗?”慕千浔不答反问道。
“不会。”楚璃鸢很果断的应道。
“那不就得了。本王只劝得了听话的人,劝不了不听话的人。正如本王只救得了想活的人,救不了想死的人一样。你既然一心求死,本王为何要浪费功夫救你。”慕千浔面无表情道。
语罢,他还拉着宋时雨在桌子前坐下,一副来蹭饭的架势。
宋时雨确实是来蹭饭的,因为清流找人去叫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才刚开始用午膳。
丫鬟一将碗筷送上了,她就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慕千浔对吃食向来不是很感兴趣,没有再吃什么,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家小鱼儿扒饭。
然后…
楚璃鸢的酒喝不下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
她已经被狗粮撑死了。
“阿风还活着。”
她这话说得很突然,惊了慕千浔,也惊了宋时雨。
宋时雨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因此喷出来,幸好她坚强的咽下去了。
“此话当真?”慕千浔凛然道。
“立夏刚从坞江回来,说阿风被你的徒弟蔺凡救了。”楚璃鸢如是道。
“这么巧?不对,小凡离开南秦的时候,有跟我说过她要去北方。坞江属于西北地区,也不算特别巧。”宋时雨自说自话道。
“上官风没死。所以,你又开始堕落了。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他在,你就是死了,也不会觉得愧对逸扬!”慕千浔定定的看着楚璃鸢,语气有些不善。
末了,他又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楚璃鸢,你还是本王认识的那个楚璃鸢吗?你的雄心壮志呢?你的宏图霸业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你曾经最看不起的模样!”
楚璃鸢握住酒杯的手,随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眼越收越紧,直到酒杯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