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里屋,慕千浔就看到他家小鱼儿气成小河豚了。
为免她把自己气炸了,慕千浔只能以“虎摸爱犬”动作先帮她顺顺毛。
“乖,不生气了。”
宋时雨自然不是真的生气。
她只是好奇而已。
“我没吃饱。”
慕千浔听她这话,险些失笑,非常好脾气道:“本王带你去用膳。”
“我还想听故事。”宋时雨接着闷声闷气道。
对于她的好奇心,慕千浔心里有些无奈,可嘴里还是爽快的应下了。
“好,本王给你讲故事。”
两人离开之前,慕千浔还特意交代了清流一句。
说是楚璃鸢的手受伤了,让他帮忙处理一下。
清流自是没有怠慢,马上就去拿了伤药。
到里屋的时候,楚璃鸢还坐在桌子前,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像是入了神。
她的手微微握成拳,清流只看得到血渍,看不到伤口,可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虽然刚才他和宋时雨被慕千浔中途请出去了,但从楚璃鸢之前的话里,他并不难听出她应该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
这段痛苦的经历未必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却一定对她的心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身上的伤尚且有药能医,可心上的伤呢?
清流不是大夫,不知道心上的伤到底能不能治愈,他只知道他很心疼楚璃鸢。
“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楚璃鸢闻言,这才缓过神来看了他一眼。
只是看了他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
她不说话,清流权当她默认了,直接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检查一下伤口。
伤口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的深,清流帮她简单清洗了一下,上了药后,就包扎起来。
嗯,包扎技术并不是很好。
好在整个过程下来,楚璃鸢都没有动手打他的意思。
“包好了,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楚璃鸢看了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脸上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嫌弃。
清流见此,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吭吭哧哧道:“那个…我没替人包扎过伤口。要不我让丫鬟进来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必了。你让人再送些酒过来!”楚璃鸢冷言道。
“你还喝啊?”这话清流几乎是脱口而出。
只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楚璃鸢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我这就去让人送酒过来。”
楚璃鸢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复杂。
没过多久,清流就拿了酒回到里屋。
非常抠门的只拿了一壶。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壶才对。
他进来之前偷偷倒了半壶。
为免楚璃鸢发现,他并没有将酒壶给楚璃鸢,而是殷勤的替她斟酒。
楚璃鸢倒也没在意。
清流倒一杯,她就喝一杯。
一直到酒壶里的酒没了。
“酒没了,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女帝府不缺酒。让人再送过来,记得多送点,我可不想喝到一半的时候又没酒了。”楚璃鸢冷不伶仃道。
清流没有马上离开,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未等他把话说完,楚璃鸢就蓦地打断了他。
“陆清流,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逼我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