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兴记下了这户人家的门牌号码和这个老太太的姓名,他现在还没有正式上任也不能处理这件事情。穆国兴也很清楚,生这件事情的根子是在花江市委,与这些小喽啰理论是根本没有用处的。
穆国兴也没有心思继续逛下去了,转身向出租车走去,身后留下了那个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骂声。
司机动了车问道:“老板,现在到哪里去?”
“去那个市中心广场的拆迁工地看看。”
司机回头看了看穆国兴:“老板,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看你们不像是来旅游的,在这里可千万要注意,惹到了拆迁执法队那帮人可是不得了啊。”
穆国兴笑了笑:“你看我们像是干什么的。”
“如果说你们是记者呢,又没有拿摄像机和照相机那一套,如果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你这么年轻又不太像,我确实猜不出来。”
“呵呵,我和你说实话,我是一个作家,到这里来是体验生活的。”
司机恍然大悟:“哦,作家!怪不得你们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这么关心,虽然你们不像记者那么有权利,可写出来的书总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虽然有了一些思想准备,但是穆国兴来到拆迁工地后,还是被这里的景象给惊呆了,这里的居住条件竟然如此的恶劣,让人无法想象。
整个拆迁区域全是拥挤不堪杂乱无章的低矮房屋,多是用破砖烂瓦堆砌而成的,房顶大多数为石棉瓦覆盖,蜘蛛网般的电线杂乱无章的东拉西扯。空气中弥漫着颗粒状的粉尘,直往人的眼睛和鼻孔里钻,仅有的一点点空地也被垃圾堆占领了。
一个随意搭建的棚子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个尿盆,向门前随意的一泼,顿时一股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个年轻人看了看穆国兴三人,顿时警觉了起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幸亏那个司机反应快,急中生智的说道:“我有个远房的表姑原来就住在这里,有亲戚从外地来找他,现在也不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
那个年轻人依然警惕的问道:“你表姑叫什么名字?这里的人差不多我都认识。”
也许那个司机真的有亲戚住在这里,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表姑叫黄大菊。”
年轻想了想:“哦,你是说黄大脚?死了!”
司机又问道:“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被拆迁执法队给*死的。你们这些亲戚也真是的,遇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啊?现在人都死了才来,是不是想要分人家那点补偿金啊?滚,快滚,我看到你们这些人就恶心!”
年轻人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棍子,这个时候从其他的棚子里也走出了几个人,三个人见势不妙赶忙上车离开了。
司机倒也机灵,绕了一个圈又来到了拆迁工地另一面,这里的情况也和刚才的差不多,穆国兴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了,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一行人又转回了假日大酒店。看到这里的一切,穆国兴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按照原先定好的,武田乐请那个司机去餐厅吃饭,穆国兴自己却回到了房间,回想着一上午看到的一幕幕,穆国兴心里沉甸甸的,坐在沙上沉思了起来。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花江市的拆迁已经不能用野蛮两个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残暴没有人性。穆国兴此时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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