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是个凤凰男,但他是个好人,有一颗倦鸟归巢的心。
泪意涌来,就一时半刻退不去。
宇文姿手上的戒指已经褪下来,汤君年揉了揉她失血的手指,“做事要讲究方法,一味用蛮力是不行的。”
一个顶好看的女人在餐厅哭泣,身边有个男人在旁边轻声细语,远远看过来,又是一对登对的璧人。宇文姿叹口气,“汤先生,感谢你的午餐,扫了你的兴致,抱歉。”
宇文姿起身要走,汤君年摊手,“没让宇文小姐吃饱,我也很抱歉。”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个机锋。宇文姿拿起手袋,将那细碎的钻戒拍在餐桌上,“抱歉,汤先生,改天我做东,请你吃饭。”
汤君年从善如流,“恭候大驾,不过下次就不是午餐了,咱们吃晚餐。”
宇文姿弄不懂这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天天讲究些什么,午餐也好,晚餐也罢,不过一顿饭,难道买单还有价格差别?
她点头,“那就晚餐,届时电话联系。”
汤君年盯着宇文姿背影,昨日这女人穿上新装,他便瞧出来她漂亮,可称美人。
今日见她扒拉戒指,知道她婚姻不顺,戒指一丢,便是自由身。
他约她午餐,因为午餐的含义不明,进可攻,退可守。晚餐含义怎可与午餐相提并论,晚上灯火摇曳,那是约会。
他瞧了桌上戒指一眼,细碎光芒,不值钱,她又万分悲伤,这种女人,恋旧。
宇文姿去取东西的时候,袁安不在家,或者说,前夫不在家。田水在家里,“姿姐,你来了。”她这招呼打得平常自然,宇文姿微顿,自己几时和她这样相熟了。
屋子里变化不大,宇文姿父亲的照片还是挪了下来,她指着墙上,“照片呢?”
田水连忙去拿,“姿姐,照片在这里,都包好的,你放心。”
照片果然包的很好,似礼盒一般,只差系上丝缎蝴蝶结。
人呐,一旦撒手合眼长眠,你的照片就只能被东放西放,屋子那么大,后人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安置已故的旧人。
“姿姐,你来拿衣服吗?”田水指着后头的箱子,“都在那里,哦,不是我收拾的,是袁安帮你收拾的,你要不要看看,漏了什么。”
前夫帮着前妻东西都打包好了,只差撵她出门。宇文姿点头,“不用看了,就这样吧。”
宇文姿开门出去,田水在后头说一声,“姿姐,你别怪他,他也就是想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宇文姿头皮又开始隐隐发炸,为什么袁安的生活永远都是孩子,难道没有孩子就没有自己的一生了吗?
袁安如此,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没有孩子,她宇文姿嫁给他的那五年就一点意义都没了吗?
宇文姿想嚷几句,可田水只是后人,是给袁安生孩子的继承者,冲她嚷什么呢。
生活真让人疲惫,宇文姿终于只是点点头,拉了袁安帮她收拾好的箱子,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