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火了。
京兆的董宅也是董家的祖产,他堂堂二房的嫡长子,回自己家竟然都要给门房塞银子。
他哪里忍得,直接骂了门房的小斯。
门房见董文德不但不给银子,竟然还骂人。直接数落了董文德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不仅如此还嘲笑了一番,笑董文德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竟然还敢跑到京兆董家来打秋风。
董文德气的撂了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我董文德有生之年绝不踏进这肮脏之地一步,就是请,我都不会再来。”
董家的旁支很多,姓董并不稀奇,可是文字辈的却是不多。
门房小斯一听,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哪里敢声张,全当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听到这样的话。
故而董文德再也没有去过董宅,就连过年的时候,陈氏要送年礼过去,都被董文德制止了,董文德直接说道:“那些东西怕是连董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你送了也是孝敬那些个看门奴才的,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还嫌东西穷酸,看不上眼。”
陈氏对此事也很生气,他们都以为董家是知道的,只是生气他们一声不响的就来京兆,所以故意给他们难看。
时间一长,陈氏想着就是东董长辈们抹不开面子,至少还有两个堂弟是在京兆的,按道理这两位堂弟总该过来见见丈夫,把事说开了。
谁知他们就这样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最后陈氏也懒得理他们了。
好在陈静之是有提前安排的,陈家在京兆的宅院一早就让人收拾好了,董文德就这样带着陈氏母子住进了陈家宅院,然后专心备考。
至于董盛兴,他的确生气董文德的不告而别,也的确是想凉一凉他们夫妻,只是后来董家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也是真给忘了。
董文德接着圣旨,就去换衣服去了。进宫自然是要换上大红的状元朝服了。
陈氏按照规矩,背着董文德偷偷的给那传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
那公公见了陈氏偷偷摸摸的样子,就知道董文德是个书呆子。
他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心道:“好家伙,五十两的银锭子。”随后朝着陈氏点了点头。
陈氏给的银子多,传旨公公自然就高兴,一路上还时不时的提点几句。
董文德除了殿试那次,这是第一次进宫,直到到了御书房门口,他才朝着那传旨公公感激的拱了拱手。
传旨公公见着无语,点点头走了。
皇上此刻正在看到董文德的生平。
皇上道:“张公公,你过来瞧瞧这个新科状元,身世并不差,这些日子怎么就没有人给他说句话呢?”
张公公上前看了一眼,笑道:“怕也是个可怜人吧。”
往常能靠着学文中状元的,那都是有真本事的。而中了状元却没有直接进翰林院的,几乎都是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