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坐在城楼内,看着面前的六人。“说吧,这仗从一开始打的可顺利?”
六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为首的人上前一步道:“回萧监军的话,从胡人进攻到现在,我等防守的还算顺利。”
董如意没有做声,她心道:“萧监军吗?这是把她当做堂兄了?”
她看向其他五人,只见另外五人中有两人都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董如意继续道:“什么叫还算顺利?”
为首的人显然没想到董如意竟会掐字眼,顿时不知道如何回了。他之所以说还算顺利,是因为从开始就不太顺利,可他眼中的不太顺利到现在影响并不大。
五人中的一人上前:“萧监军,这话就是砍了我,我也要说。”
为首的人脸色大变,他刚要制止,就听董如意道:“说,本官恕你无罪。”
说话的人不疑有他,见有人给他做主,直接激动道:“其实昨日武将军就交代过我等,说胡人有可能夜里偷袭,让我等定要看好这里。原都好好的,可是昨个边城大捷,周王犒赏全军,那陈知府同样让人被了酒菜,说台城一众兵士虽未参战却也有功,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说道周王时,另外的五人全都紧张的看向董如意。他们见董如意没任何的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这样依旧替说话人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说话的人没那么多想法,他就想着萧瑞德之前做了那么多好事,定是个心中有北疆,有百姓的人,这才全盘脱出。
“这饭菜赏也就赏了,可老侯爷早有规定,咱们守城是不能饮酒的。除非天冷的厉害,才会饮酒取暖。可这会天又不冻人,咱们又是守城的,这酒哪里饮得?武将军和咱们将军直接出言反对,可陈知府却说喝点不打紧。您是不知道,咱们北疆人本就好酒,两位将军是发了话,可大家依旧心痒难耐。再加上那陈知府主动劝酒,几碗下去就有人停不住口了。武将军气急,直接拔了佩刀,扬言陈知府扰乱军心,要砍了他。陈知府见武将军动真格的,吓了个半死,这事才算过去。”
那人话音刚落下,就听董如意道:“然后呢?想那陈知府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说话人不做犹豫,继续道:“大人说的没错,昨夜这事武将军彻底被陈知府记恨上了。三更那会,我等得知胡人夜攻边城,便立刻去报。我们将军立刻寻了武将军,如若是以前,定会派一队人出城占据有利地势,如果胡人偷袭,我等可从正面、侧面同时防守、进攻。可不知怎的,这次应是没人出城。”
董如意嗯了一声,“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大人有所不知,咱们北疆军因地势原因,所以旗语有时候作用不大,所以我们老侯爷从新弄了个号角语。一个时辰前,后方送来了几桶火油,虽说我们这地势怎么射都行,可火油那东西多珍贵,当然要省着用了。等我们哥几个准备发号施令时,底下的兄弟说火油已经用掉了。一问才知那陈知府为了争功,应是上了城墙,他带着一众衙役招呼都没打就给用了,还扬言说他们杀敌最多。”
说到此处,几人都面露心疼之色,那可是火油啊,就这样给胡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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