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跑步上,就这样跑了四十分钟,他从跑步机上下来,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然后走到一旁拿起矿泉水喝了大半瓶,果然,他才是那个把自己虐得半死不活,还甘之如饴的人。
墨北尘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放进冰桶里,自个儿坐在那里独饮。
不喝点酒,他今晚怕是难以入睡了。
墨北尘喝了大半瓶威士忌,越喝越愁苦,反而不是滋味儿,他起身朝卧室走去,酒意上头,他脚步有些虚浮,就像踩在棉花上。
他走到卧室门口,抬头看着紧闭的客房,他无声低笑。该怎么说这个胆小鬼呢,明明就喜欢他,偏偏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他推开门走进去,抬手按开开关,房间里光线大亮,他脚步踉跄着走过去,他一时觉得自己眼花。
他眨了眨眼睛,人影没有消失,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人影也没有消失。
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又退回去看了看,这确实是主卧室,不是客房,那么是她自己进来的?
墨北尘走过去,在床边站定,灯光照射在女孩如玉的脸颊上,那么不真实,让他以为自己是梦一场。
顾浅原本就睡得浅,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她就醒了,一直闭着眼睛装睡,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混杂着酒香扑过来,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墨北尘的俊脸离她很近,她问道:“你刚才喝酒了?”
“嗯,睡不着,就喝了一点。”墨北尘的声音里又是愁苦又是委屈。
“那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醒酒汤?”顾浅坐起来,看见他整个人都像喝醉了一样,很是心疼。
墨北尘愕然之后,心里又是一阵狂喜,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浅浅,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顾浅哪里还说得出口,她气恼的别过头去,“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墨北尘心慌意乱道:“浅浅,别走。”
顾浅莞尔,看来是没有白费的,她靠在他怀里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心满意足道:“我们睡觉吧。”
墨北尘他伸手关了灯,室内一下子黑暗下来,墨北尘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他顿了顿,还是侧过身去问身畔的人,“浅浅,你为什么改变心意了?”
她之前一直避他唯恐不及,主动这样向他示好少之又少,最近他一直像踩在云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顾浅睁开眼睛,黑暗里只看到他格外明亮的眼睛,就像在指引着迷路的她找到归途,她轻轻叹了一声,“我改变心意不好吗?”
墨北尘闻言,突然就慌张起来,他连忙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顾浅听着他紧张的解释,心中实在不忍,他怎么这么傻啊,明知道她才是一直吊着他的那个人,“对不起,这么久才回应你的感情,大哥,我最近想了很多,我想我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