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
田灵芸惊惶失措的看着他,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迸射出夺人的光芒,她抽了抽手,没能抽回去,她瞪着他,“放手!”
薄锦年如她如愿的放手,他站起来毫不客气的奚落,“笨得像猪一样。”
田灵芸恨不得自己像容嬷嬷一样扎他针头,“我笨得像猪又怎样,又不要你管。”
薄锦年负手而立,看她继续缝起来,他回到床边坐下,一边抽着烟一边问道:“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田灵芸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缝,她冷笑道:“我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做什么?我又不是被虐狂。”
他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要想他?
虽然每次午夜梦回想起他时,她都恨得咬牙切齿。
薄锦年神情乖张,他眉目掠过绵长的嘲讽,他自嘲道:“也是,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又怎么会想起我?”
田灵芸咬着下唇,她没有理他,两三分钟就缝好了,因为缝得粗糙,几乎不能看,只能暂时凑和,她起身走进浴室,将短裤穿上,总算觉得安全了一些。
走出浴室,她拿起手包,径直朝门口走去。
薄锦年看着她开门离开,直到房间里再度恢复安静,他才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田灵芸回到牡丹厅,恰好撞见从里面出来的莫辰逸,她往后退了两步,“你还没有回去?”
“在找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莫辰逸打量着她,他确实在帝都酒店开会,结束后,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说《陌上繁花》剧组在这里举行杀青宴。
他想到她会来,说不定会和薄锦年见面,就匆匆赶了过来,不过进了宴会厅,他没有看到她,更没有看到薄锦年。
此刻瞧着她脸色潮红,他眉尖紧蹙,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
田灵芸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她道:“我去找二洛。”
“言洛希被我七哥带走了,你跟我来。”莫辰逸说完,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酒店外拽去,一路走进无人的停车场。
田灵芸一把甩开他的手,她揉了揉手腕,“莫辰逸,你弄痛我了。”
莫辰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极其复杂,他道:“你刚才和他在一起?”
田灵芸听到他毫不避讳的问出口,她尴尬又羞愤,她声音逐渐冰冷,“莫辰逸,这是我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田灵芸!”莫辰逸怒喝一声,“你忘记你是为什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了吗?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莫非他一回来,你就忘了你当初发的誓?”
田灵芸脸色惨白,那是她埋藏在心里最深的疼痛,被他这样猝不及防的翻出来,她道:“我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你还让他,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莫辰逸越说越心痛,他守护了她三年,虔诚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她,就是怕唐突了她。
却不曾想,薄锦年一回来,就能拥有他珍惜的这一切。
田灵芸咬着下唇,一颗心被莫辰逸这番话搅得血肉模糊,她一言不发,转身就朝停车场外走去。
莫辰逸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一下子慌了,他刚才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他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甜甜,我送你回去。”
田灵芸用力甩开他手,隐忍多时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她道:“是,我不知廉耻,他一回来我就忘了北,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莫辰逸整个人都僵住,明知道她在说气话,他还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甜甜,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莫辰逸,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所以你别缠着我了。”说完,她大步离开。
莫辰逸僵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气得一脚踹在旁边的车上,警报声大作,他疼得俊脸都扭曲了。
可是,身体再痛,也没有心痛。
守护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无能为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