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厉夜祈醒过来时,言洛希刚刚入睡,见她睡得沉,他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衣服下楼。
楼下,厉首长刚从医院回来,被管家搀扶着,他挑了挑眉,“您怎么了?”
管家刚要说话,接受到厉首长瞥过来的警告,他只得闭上嘴,“二少,我先扶首长回房间。”
厉夜祈看着厉首长的背影,都是男人,大约也有些明白,他奚落道:“既然已经老了,还是不要像小年轻一样折腾,瞧瞧这把老骨头都已经经不起了。”
厉首长脸色倏地涨成猪肝色,他回头厉吼,“孽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折腾了?”
厉夜祈笑眯眯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厉首长气得吐血,再看管家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扶着墙壁回书房去了,一大把年纪还被儿子奚落,他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厉夜祈看着厉首长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心里终于是舒畅了些。不一会儿,厉老爷子派人来叫他去书房,他皱了皱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去了厉老爷子的书房。
老人刚刚起来,管家正在服侍他吃药,他敲门进去。
厉老爷子看着他,倒是半句责备都没有,他拿了一张照片递过去,“今天你许爷爷一家回帝都,暂时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你下午抽时间过去接他们回来,这是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许老先生是厉老爷子的战友,他退休后就去了国外疗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来,是为了兑现约定回来的。
厉夜祈没有去接照片,他皱了下眉头,“这种事让管家去就行,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许爷爷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给我祝寿,身为主人不亲自去接就太不像话了,还是你去军营几年,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记得了?”厉老爷子厉声道。
厉夜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接过照片,“我知道了。”
厉老爷子凌厉的脸色缓了缓,他道:“当年要不是你许爷爷替我挡了一颗子弹,只怕也没有今天的厉家,人要懂得感恩。”
厉夜祈顺手将照片揣进口袋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去看照片上的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那个女人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厉老爷子忽然道。
厉夜祈皱了皱眉头,不太喜欢听到厉老爷子用那个女人来称呼言洛希,他道:“不是您让我们回来的吗?”
“让她跟着你妈好好学学豪门礼仪,这次的寿宴不要给厉家丢脸。还有你,之前的胡闹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厉老爷子看着厉夜祈,十年前,觉得他是脱缰的野马不好掌控,将他送进部队里调教,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依然不好掌控。
厉夜祈眉尖紧蹙,他护短,老爷子说他什么,他都不会呛回去,但是说希儿不行。他冷声道:“既然怕我们给厉家丢脸,就不要把我们叫回来,省得两看两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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