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对僧帽越执着,墨北尘就越心烦,她是戴发修行,把自己搞得跟真尼姑一样,有什么好处?即便弄得这么狼狈,不还是被街头小混混盯上了?
影卫下意识踩了刹车,车速降下来,墨北尘冷声道:“不许停车,继续开!”
不悔用力去扳车门,可是车门被中控锁了,她根本就打不开,她沉默的捶打玻璃,试图将玻璃敲碎,从车窗上跳下去。
眼看着她的手背捶得血肉模糊,她都不愿意停下来,那股倔强与别扭劲,真跟顾浅一模一样。他咬了咬牙,“一个破帽子,值得你这样虐待伤害自己吗?”
不悔不吭声,墨北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妥协了,近乎咆哮道:“掉头,把车开回去。”
影卫无奈,只好掉头回去,车子停在刚才的路边,中控锁打开,不悔挣开墨北尘的手腕,抱着包袱下车。
不过一瞬间,她怀里的包袱被墨北尘拿走,墨北尘静静地看着她,“捡了帽子马上回来。”
不悔咬了咬牙,她心知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她没再去抢回包袱,下车去捡僧帽,然后将头发塞进帽子里重新戴上。
她坐进车里,已然是那个不理世俗的尼姑不悔。
墨北尘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就恨得牙痒痒,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一个女人如此克他,几次交锋下来,他都没有任何赢率。
墨北尘心里憋着一口气,自然也不太想理她,扭头看向窗外,车厢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有车子加速的风声。
不悔看着前方,她不知道自己上了这辆车,她的命运就完全被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清净,尤其是招惹上这个男人,就注定是她这一生的浩劫。
这几日不悔天天走访化缘,师父说过,乡下人比城里人更朴实,很少会拒绝僧人化缘。可是现在世风日下,大家都不信佛了,她一去,那些人就像赶瘟神一样赶她走。
别说化缘了,连口水都不给喝。
这几天她少说也走了几百公里,脚磨起了水泡,带的干粮都吃光了,今天好不容易化到了两个馒头,还因为突然出现的小混混而一口都没吃到。
晚上没地方住,她只好找了个没人的工地勉强撑一晚,这样下来,她其实早就体力不支了。
这会儿她又累又困又饿又渴,下山的这几天,简直把在山上的四年没吃过的苦,都一次吃尽了,不仅如此,还遇到这块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她心里特别委屈。
她不敢放松自己,怕自己一放松,就会被他发现那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她正襟危坐,可越是打起精神,就越犯困。
墨北尘虽说偏头看着窗外,却一直透过车窗上的倒映在观察她,看见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他朝影卫使了个眼色。
长期跟随在他身边的影卫几乎秒懂,开了音响,播放了一首特别柔和催眠的曲子,不悔原本还浑身戒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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