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哭了吧。
我站到客厅里的一面长镜前面,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很沮丧很衰之后,我才去打开即将被‘爆破’的门。
门口站着六名警察,有两个身材较为肥胖的正准备用脚踹,但被我把门打开,这一脚自然是踹不成。
那个白白胖胖的警察,大约一米七五,手里拿着一张纸看了一下,再看了看我,然后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嫌疑人徐远,你涉嫌一起故意伤人事件,现在请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我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故意伤人吗?只要不是贩毒这种性质恶劣的罪行,还是可以周旋的。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没问题,我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这几个警察估计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后面两个警察甚至都已经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准备在我反抗或者推诿的时候来用强,这时都落空了。
面面相觑一眼之后,有些无语。
我正准备往外走,跟他们去公安局,但就在此时,一道酸气十足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啧啧啧,答应得真是爽快啊,徐老板,这是你新买的房子?”
那六名警察纷纷为来人让道,而我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还觉得有些熟悉,但看到那张脸之后,我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看着治安队队长冯天翔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冯天翔还没回答,就先一步往屋子里挤了进来,我一时没注意,也就没拦住,不过我反应也快,立马就堵在了进门口到客厅的那个地方堵住。
这孙子,刚才那个问题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说是我新买的房子?难道他已经查过物业,知道这业主是莲姐?
一想到这孙子一直对莲姐抱有某种目的,我就一阵不爽。
冯天翔同样不爽的看着我,道:“你刚刚不是说要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吗?”
我冷笑道:“不错,我配合,那是去警局配合,不是让你在我家里逛来逛去的,而且,你问的问题,跟故意伤人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冯天翔蔑视的瞧了我一眼,不屑道:“呵呵,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就算是问你性别,你也得回答,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只是嫌疑犯吗?林家已经出示了当天的监控录像为物证,而当时在场的人证有不下三十人,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是犯下了故意伤害罪,并且致人残疾,按我国法律,你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我讥讽道:“既然你都能断定一个人的罪行了,那么我究竟该叫你冯法官,还是冯警官?”
冯天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瞪了我一眼,然后回头对着那六名警察说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把他给我带回局里好好审问。”
那六名警察立刻就要进来拿我。
我直接指着冯天翔的鼻子喝道:“你,从这里出去,立刻。”
那六名警察愣住了。
冯天翔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道:“徐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执行公务,据说当天,你还找来了一个持枪的帮手,非法持枪,在我国也是重罪,何况他还开枪走火,窝藏罪犯可是罪加一等,我现在搜查一下你的住处,可是验证你的清白。”
我目光渐冷,直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往那六名警察身上一扔,怒吼道:“我说了,让你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心思,我实话告诉你,这房子是我女人的,这里住着的,也只有我的女人,我今天栽了,也不是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别说我今天还只是嫌疑犯,就算这罪定了,你也休想踏进这里一步。”
冯天翔听完我这番话,脸上已经气成了酱紫色,那六名警察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我跟冯天翔是为什么闹成这样。
冯天翔推开扶他的那些手,再次朝着我走来,呼吸粗重,眼神通红的盯着我,声音尖锐地道:“你这是在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威胁一名警察?哈哈哈哈。”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懒得看他一眼。
就在此时,冯天翔好像发了疯一样,以极快的动作从后腰掏出一把黑色制式手枪,阴冷的笑道:“徐远啊徐远,你可真是让人惊讶,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黑漆漆的洞口指着我的脑袋,在那一瞬间,我的确有些慌了。
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已,因为冯天翔连保险都没开,而且,从他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不过是色厉内荏的吓唬人罢了。
我把脑袋侧过去,红着脸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开,往这里来开。”
“艹尼玛,你今天要不把花生米打进老子太阳穴里,让老子还活着,你他妈就完了。”
冯天翔果真愣住了,眼瞳都放大了一倍,吃惊的看着我。
我继续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冯天翔面色通红,激动地吼了起来,道:“你他妈的别以为我不敢。”
这时,着急的不是我,反而是冯天翔身后的六名警察,他们毕竟和冯天翔不一样,跟我没私人恩怨,这时一个个都着急起来。
“冯队,他只是故意伤害罪,而且也没拘捕,你这……千万别冲动啊。”
“是啊队长,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咱们的子弹都是有数的,也都是特定的型号,你这一枪打出去,这锅可甩不掉。”
“有什么恩怨,进了局子里再说不迟啊冯队。”
听到那几个警察这么说,冯天翔脸上几经变换,似乎终于找到台阶下。
“算你走运,我们走,把他给我铐起来。”
冯天翔再也没脸闹下去,先一步走了出去。
而我则是最后一个出去,也由我负责关门,因为铐着手铐,所以警察倒也不担心我跑了。
正在我准备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房门开了。
莲姐走了出来,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娇躯微颤,她眼眶里的泪,就像是西湖里的水。
我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莲姐,露齿一笑,道:“老婆,等我回来,有王八蛋来敲门,直接找大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