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见到的一个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当我被柳青河带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本该是柳青河的座位上,坐着一位鹤发羊须的老者。
吴文姬她爷爷居然亲自来了。
看到吴老爷子脸上的阴郁和不快,我心里冷哼一声,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都没摆脸色,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年纪大就可以无理取闹了么。
这一刻,我全然没有思考对方的身份,什么军区的老干部,门生晚辈遍布Z市白道,不过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糟老头子罢了。
要说他是为了林高峰来整我,我还真不信。
分明是早就看我不顺眼,借此机会把我从吴文姬身边赶走而已。
把我给领进来以后,柳青河就恭恭敬敬的站在吴老爷子旁边了,但吴老爷子却是爱答不理的说了句:“清河,你先下去吧。”
柳青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被很快的掩饰过去,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自觉的退了出去。
一个市局刑警队的队长,在这个糟老头子眼里,却像是一个普通的后生晚辈一样。
此刻,他那超绝的身份地位,的确让我心里感到震惊。
但我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凝重,因为有一种人,一旦遇到危险,反而会最快的进入状态,并且是全身心的集中,不敢错漏对方的任何一个举动。
吴老爷子的面色依旧很难看,这让我很奇怪,按道理来说,我今天既然都被抓进来了,他该是心满意足了才对。
那么,现在这种态度,是因为什么呢?
我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与吴老爷子对峙着,谁也没开口。
吴老爷子坐在老板椅上,也许是抬头看我看得太累了,变垂下了头,脸上阴郁不变,反而更为暴戾,沉声道:“你可知道,林高峰被我视为亲孙子?如今你居然废了他,你说,这件事我该怎么跟你算?”
虽然声音冷漠,面相看着愤怒无比,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假的。
而且,我还因为这老爷子的厚脸皮而轻笑了一下,笑声中带着一种我自己才懂的嘲讽,说实话,我自认为自己算脸皮厚的,但看到今天这位,我才明白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醋还是陈的香。
我摇摇头,道:“您老人家撒谎也不脸红的?拿林高峰当亲孙子这话你也敢说,呵呵,不说订婚宴你没来吧,就说说万尊开业那天,我当众打林高峰的脸,让林家下不来台,也没见你怎么着啊?当时您也就只顾着文姬了,何曾管过林高峰?”
我话音刚落,吴老爷子蓦地抬起头,用凌厉的目光瞪着我,断喝一声道:“闭嘴!”
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七十岁的老人该有的气力,所以我知道,他这是真的很愤怒。
我被吼得愣了一下,脑子里在反思自己刚才那段话。
一个厚脸皮的人,大概不会因为别人说他撒谎而愤怒,而林高峰注定不会是这个老爷子的心头肉,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吴老爷子因为我喊了‘文姬’两个字而愤怒。
于是我也有些恼火,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凭什么我不能喊?
但吴老爷子下一句话,音调却降低了许多,带着一股森冷的味道,说道:“我说我视林高峰为亲孙,那就是亲孙,不然你以为谁会拿你?”
这番话,就纯粹是在示威了。
我却不买账,无所谓的轻笑了一声道:“打了人,进局子不是很正常么?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吴老爷子冷哼一声,眯着那双老眼,眼皮上的褶皱耷拉下来,却也遮不住眼中凌厉的目光,道:“可不止是打人,你现在身上还背着一桩贩卖毒品罪。”
见对方居然也知道贩毒这件事,我心里唯有冷笑一声,我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这是林家的把戏,但他既然还以此来说事,那就说明他已经决定黑白不分了。
我心里有些恼火,也有些无奈,但到了嘴边,却又是不忿的一声冷喝:“公道自在人心,一些龌龊把戏始终见不得光。”
吴老爷子用蔑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好一个龌龊把戏,难道你徐远现在干的事情,都是见得光的?”
这话堵得我话都说不出口。
夜色,能见光么?不能。虽然是打开门做生意,但还真见不得光,不然怎么叫夜色呢?
至于G-D酒吧,虽然说没任何不法勾当,但我在裕丰路干的事儿,可没一件算是好事,砸别人店子,和他人合谋打算吞下别人的店子之类的事,哪一件都拿不上台面。
一时语塞。
吴老爷子一时占据上风,顿时气焰嚣张的拍了一下桌子,并不高大的身躯随之站了起来,质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恩?”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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