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我挂掉,但是没过几秒,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现在推销保险的有这么敬业?”我笑着自语了一声,但还是拿起了手机,想着随便敷衍一下就行,免得说一直骚扰我。
正好前方可以靠停,我靠边停下之后,接起手机,道:“喂,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而且细听之下还觉得有些耳熟。
我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人影,正是林国富,这声音跟林国富的有些相似,但我不敢确定,而且听对方口气很大,一副天王老子谁都认识的样子说了句‘是我’。
这一点我直接就看不下去了,于是我也没给电话那头的人脸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是谁啊,说名字。”
“林国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就像是旺盛的篝火突然就被天空中突然而来的瓢泼大雨给浇灭,然后语气带着些许凄凉的味道说出了这三个字。
果然猜中了,我心里呵呵一笑,然后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林老板,我还以为是推销保险的找我呢。”
林国富声音低沉,阴测测地说道:“徐老板不要开玩笑了,黑白两道都拿你没办法,你还需要保险吗?”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还是得防着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意外了呢,本来我还以为这是推销保险打来的电话,这样我就顺便给自己办理一个全身险。”虽然明知道林国富这是在讥讽我,不过我就当做是好话了,而且顺道还还击了一下,暗示他十分装逼,结果装成煞笔,被人当成是推销保险的。
林国富的心机比林高峰的不知深到哪里去了,要搁在林高峰那儿,估计就要气得破口大骂了,但林国富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请你自己去保险公司办理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有正事要跟你说。”
听到后半句我笑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道:“办保险也是正事啊,不过你所说的正事是什么呢?”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晚上八点我们再见一面谈一谈下午没谈妥的事情吧。”林国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很显然,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并不想真的与我对簿公堂,毕竟这件事一旦曝光,与声明有很大的影响。
但饶是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吃惊,因为他这么做,就是不打算按照吴老爷子的安排来了,这让我很是好奇,以林国富的脑袋瓜,不可能舍弃这么大一个靠山不用才对吧?他究竟怎么想得呢?
我一时不求甚解,但面对敌人的问题,我自然不可能去询问,问了他也不会说,反倒是落了下乘,我故意调侃道:“怎么,你打算背着吴老爷子自己做主了?”
我这话说完,林国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才能不让我拿到话柄,随后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林家和你之间的事情。”
“也是,那就晚上再说吧,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我兴致缺缺的敷衍了一句。
“嗯,晚上再见。”
电话挂断,我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手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着保时捷图标,脑海中陷入了沉思。
我忽然想起了林国富跟吴老爷子走的时候,对我比出的手势,莫非那个时候他就想单独跟我谈?那个动作就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竖起的三根手指头,有可能是说我提的那三个条件,然后我记得他摇了摇头,把三根手指头变成了两根,这意思是说条件太多,三个要改成两个?
……
……
今天谈判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忽然想到了老狼,这家伙应该能给我一些建议,最起码也能帮我分析一下,正所谓高度决定眼界,他怎么说也是从小生活在大家族里,这一点上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给老狼打电话的时候,他说正在收拾东西,我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该不是因为医院那事儿跟我怄气呢吧?
然后老狼告诉我说没那回事,这次出来得久了,省城家里还有些事情找他,所以得回去一趟。
我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跟他说先别急着走,我过去送送他,顺便还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开车转去了老狼住的那个酒店,整个过程几乎是游走在罚款的边缘线上,但幸好我是个熟知交通规则的老司机,各个地方的限制都非常清楚,这才得以避免,以前混得落魄的时候甚至想过去当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