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导,你得做个表率。”
严秋凌晨一点钟大致统了一下账目就下班了,他家里还有老婆等着,等不到这么晚聚餐。
卢刚这话一说,服务员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几个妹子笑着起哄道:“对,胡主管先说。”
这几个服务生笑得很假,我一看就知道她们很嫉妒胡丽雅现在的职位,更别说这个职位还是就这两天任命的,一下子让胡丽雅脱离了劳苦大众,化身阶级。
胡丽雅虽然性子直,可这一下也蒙圈了,愣了好一会儿,尴尬的摆摆手道:“我不会说啊。”
我看了胡丽雅一眼,又看了卢刚一眼,心里搞不明白卢刚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只见卢刚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不行,否则你就不能敬,你看,我敬远哥一杯,这辈子我卢刚能遇见远哥,能跟着远哥混,那就是撞了大运,我先干为敬。”说着,卢刚端起了酒杯,倒了一满杯白酒,喉咙咕隆几下就灌了下去。
“好,好,好。”旁边的保安和服务生都开始起哄,聚会就是图个热闹,各玩各的那就没什么意思。
卢刚毫无疑问是这方面的好手,气氛一下子就被他带动起来,喝完之后,他把酒杯一放,又对准胡丽雅发难,道:“多简单,发自内心就行了,你觉得该敬这杯酒,那就有敬的理由,否则就别敬了,你看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敬酒。”
胡丽雅四下一看,果然发现其他服务生都跃跃欲试,翘首以盼,等着敬酒,这可是一个向我拍马屁献殷勤的好机会,绝大部分员工都想抓住。
胡丽雅脸上顿时有些纠结,她大概是最不可能拍我马屁的那个人,但现在这个局面,明显有些下不来台。
以至于她看我的眼神都充满质疑,似乎怀疑是我指使卢刚这么做的。
我脸上保持淡淡的笑容,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说。
胡丽雅终究还是年轻,面子是非常重要的,后面这么多人盯着,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就冲我说道:“多谢老板关照,我敬你,我……”
胡丽雅端的是啤酒,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女服务生把酒杯给换了,还说刚才卢刚就是用白酒敬的,啤酒没诚意。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胡丽雅也不矫情,闭着眼睛一仰脖。
“干!”
“干!”
“快喝了!”
旁边的人都喊疯了,声音越来越大,保安部的那些家伙纯粹是人来疯,这点我很清楚,但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在我看来,就有些想看胡丽雅的笑话的感觉。
“唔……”胡丽雅可能不会喝白酒,喝的很急,一口辛辣气冲得她立马反胃,瞪大眼睛拿手捂着嘴巴,一副随时要吐出来的样子。
“好!”旁边的服务生还在叫好。
我依旧没什么表示,淡笑着举杯,浅酌了一小口当作回应,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我不会傻到喝一杯的。
“呕……”
胡丽雅把酒咽下去了不到五秒钟,就忍不住推开人群冲了出去,吐在了下水道的沟渠处。
酒吧其他的服务生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少人去关心她是否身体不适,大部分开始踊跃的,自告奋勇的向我敬酒,极少数几个人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起来,胡丽雅已经被孤立了。
随后,胡丽雅自己一个人跑到旁边的饮水机里打热水,又去吐了好半天。
而我疲于应付剩余的服务生,为了营造一个友善的形象,我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硬了。
终于把那些敬酒的都对付完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了,不知道菲菲睡了没有。
卢刚突然在我耳边对我说道:“远哥,要不要我去把她给灌醉了。”他抬手指了一下一个人独自趴在桌子上的胡丽雅。
他也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嘴里酒气冲天,但竟然还能分得清谁是胡丽雅。
我常听说酒后吐真言,于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卢刚猥琐地笑了一下,道:“那样远哥你不就有机会了。”
我脸一黑,推了他一下,道:“你大爷,整天瞎琢磨什么呢?”
卢刚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嬉皮笑脸起来:“是,还是细水长流的好,这样太粗暴了容易惹麻烦。”
“还嫌我麻烦不够?一边去,去替我跟张超他们喝。”我闲喝醉了的卢刚太烦,把他支开,最好是喝趴下,省的话那么多,说些不该说的话,反正到时候总不是要抬回去的。
随后,我把目光看向了那一个独桌,一个孤单的少女,孤单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