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脸沉了下来,盯着眼前这个刀削脸男人,迈进一步,咬牙说道:“你代表夜色的股东来砸夜色的场子?”
然而我刚前进一步而已,他身后的七个壮汉就围了过来,姚涛和菲菲被推到一边,四个人分别按住我的手臂和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姚涛惊呼一声,反而挨了一顿揍,菲菲很聪明的闭上嘴没吭声。
我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无非抵抗这四个壮汉的力量。
那个刀削脸男人说道:“我没兴趣跟你斗嘴皮子,今天来只是替二哥来给你带句话,顺便,跟你打个招呼。”他轻蔑的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脸上拍了两下。
“把手里的股份交出来吧,那本来也不属于你。”
愤怒,我还没受到过这种侮辱,但越反抗,承受的力量越大,我脸都涨红了。
况且,他们还想夺走夜色,这简直如同杀鸡取卵,毁我根基。
他接着说道:“在救助院里,当时你走得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小狗,可现在却成了威名赫赫的徐老大,但如果你不按照二哥吩咐的做,你,依然只能当一只狗。”
我瞪着这个家伙,咬着牙一语不发,只感觉额上的青筋忍不住的跳动。
兴许是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做的太过分,又或者是他本来就没打算今天趁机收拾我,在说完这番话后,摆了摆手,让他的手下把我松开,但这些人依旧在紧紧盯着我,谨防我突然暴起。
我捏紧拳头,强忍住现在就把这个家伙的脸揍烂的冲动,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离开,他身后跟着八个人,走出了三四米远的距离后,突然停下来,吊儿郎当地说了句:“Z市这二十年来,老大有无数个,却只有一个二哥。”
我一开始没听懂这番话的意思,直到我从另一个人那里听到了这句话的翻版,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帮人走了之后,菲菲急忙跑过来看我有没有受伤,我冲她摇了摇头,反倒去看姚涛的情况,不过幸好他刚才挨揍的时候有保护好头,没有什么大碍,最终只是摔碎了一副眼镜,加上身上多了些淤青。
我带着二人走进夜色,发现工人们都一脸惊吓的表情,一种恐慌的情绪正在蔓延,有不少人在收拾工具,把钳子扳手往包里装,其他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干活。
“……”姚涛过去和他们交谈了一番之后回来,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抬手阻止了,等我带他到保安值班室这里才让他开口。
姚涛一脸焦急地表情看着我,说道:“徐远,不能让他们这样,他们恐吓装修工人,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完工了,现在停下来,就只能等到明年才开业了。”
我心里的烦躁不比姚涛上,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跟工人说,今天放假一天,工钱照付,随时等电话上岗。”
姚涛摇摇头道:“不解决这个麻烦,工人恐怕不会上岗,刚才发生了轻微的冲突,有一个不小心骨折了,他们现在很恐慌。”
这个情况放在平时无疑是非常平常的,可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会让工人们对工作时来自外部的安全保障没有信心。
我压下了愈发烦躁的心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先送医院,医药费和疗养费我来出,其余的人你去替我安抚一下,我现在要打个电话。”
我不想让姚涛看到我情绪失控的样子,因为一旦连我都觉得这事儿麻烦,下面的人会更加没信心。
但是,当姚涛离开之后,值班室里只有我跟菲菲两个人,我的情绪终究有些控制不住。
想到那个王八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我的脸,还扬言要夺去我的所有的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立刻拨通了宋进的电话,接通后,宋进问我有啥事,我愤怒地大声道:“喂,把那个姓张的狗屁二哥的资料给我发过来,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现在!”
宋进见我情绪很不好,没有多说,应了声就把电话挂了,说待会给我回电话。
我把手机随手扔到桌子上,捂着有些发涨的额头大口的喘着气。
菲菲从来没见过我这一面,有些受到了惊吓,但更多的是担心,她贴心的帮我按揉着太阳穴,用轻缓的语气宽慰道:“徐远,你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我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抬眼看着菲菲,盯着她的双眼,问道:“这件事你知情么?”
菲菲把手放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