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建筑业的水泥工了,水泥工的待遇之高已经是众所周知的。
“哈哈哈哈。”其他人听到这个玩笑也大笑起来,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但我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
我接着又捧了一句,“没错,你们的辛苦的确对得起这份工资,整个Z市再找不到像你们这样的装修师傅了。”
“过奖了过奖了,同行听到了该笑话咱们了。”装修师傅的领头人这回不敢认了,想必是挺忌讳这个。
这时,在他身后有一个长得非常普通,个子却非常高大的青年,迟疑地说道:“那个……老板,您既然这么满意,是不是该……”
领头人有些不满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把话说得太早。
但是其余人不这样想,他们无所忌惮,道:“是啊是啊,大伙儿今天不上班一大早过来就是听说要发薪水来着。”
“是啊,要发薪水了,我终于可以换手机了。”
他们热议纷纷,领头人也随着大流,没有去制止他们了。
就在这时,我说了一句触犯众怒的话,“可是我现在暂时还没那么多钱给你们发薪水。”
话音刚落,包括领头人在内,一二十人七嘴八舌却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什么!?这话是啥意思!?”
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内,我举起双手做一个按下的手势,“别激动,你们听我说……”
我把在上面跟姚涛说过的那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姚涛的作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原本是站在工人阵营的,但是等我说完之后,他开始在工人阵营里面搞鬼,他跟领头人说:的确是这样,咱们一个月以前不是遇到了一帮人二话不说就把咱们要往外面赶吗?那就是那个股东的人,你们也都亲眼看到了。
领头人一听这话,脸色一沉,想必是信了几分,可他还是摆摆手道:“你说的那些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就是个打工的,你们公司内部出现问题我不管,反正不给我们钱,这事儿不能完。”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表现得很淡定,颇有自信地说道:“我没说不给你们钱,给我一周时间,我就能把属于你们的钱给你们。”
但也许是我表现得太强势了,不像是弱势群体,他们商量了一阵,再一次群情激奋,发出愤怒的呼喊,做着冲动的举动,“不行,我们今天就要!”
看着他们竟然出来了几个人站到了我身后,这明显就是准备强迫我拿钱了,不过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情况还吓不倒我,我笑道:“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领头人似乎很急需钱的样子,一听今儿个拿不到钱了,一改之前的常态,站到了第一线,情绪激动地喷着口水喊道:“没有!?你没有才怪了!你浑身上下都是钱,还有外面那车。”
“就是,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叫咱们这些工人过苦日子,以前就听说那些搞建筑的老板不行,没想到哪里的周扒皮心都一样黑。”其余人附和道。
“不错,他一定有钱!”那个高大个子站在我身后哼声道。
“你们这是要找我麻烦?”我挑了一下眉,眼神冷了下来,声音沉稳且具有穿透力,一时间压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声音。
双方都表现出了战意,那领头人见我不肯妥协,其实有些慌了,但这个时候被其他工人架在火上烤,不前进不行了,于是他眼神示意我身后的那几个人,就准备动手拿我。
正在这时,从门口方向传来一道带着威胁之意的声音。
“谁敢找他麻烦!?”
李祚盛提着一只银箱子,缓缓的走上台阶,跨过夜色大门,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领头人色厉内热地喊道:“你想咋滴!?他拖欠我们薪水不给。”
李祚盛也不回答,径直走来,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踏出,空间里便响起一道压迫感十足的脚步声。
“你想找他麻烦!?”直到李祚盛和那领头人以面相抵时,那领头人终于顶不住,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幸亏是他的同伴给扶住了。
领头人虽然被吓唬到了,但那些青年工人却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其中有人便跃跃欲试,一副要跟李祚盛较量较量的意思。
但就在这时,姚涛拦住那些人,道:“别冲动,你们忘了这个家伙的样子吗?上次有一个光头佬带着一群人过来闹事,就是他一个人能打十来个,你们这几个上去不是找揍吗?”
姚涛表演的很真,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他的作用体现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彻底站在我这边,只当做他是个中间人,这番话倒是可信度十足。
并且姚涛所说的那件事也是真实存在的,光头凯的确带着人来闹过,所以这帮工人的记忆也随着这句话唤醒,惊恐的看了李祚盛一眼,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