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所以你不必试探我的来意,我是一心为了完成任务,二爷,你总不想我回到SH,再因为你的配合不到位而在BOSS面前说你的坏话吧?”
张昌兵不信林雨菲的前半句话是真的,可是他却不敢赌林雨菲的后半句话是不是真的,他输不起,一个男人再厉害,哪怕天下无敌,却也很有可能栽在女人头上。
张昌兵仔细地盯着林雨菲的眼睛,说道:“就算如此,我不明白我在这个时候动手,怎么会坏你的事,她不是都已经决心离开他了吗。”
“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应该知道,她是个长情的女子,哪怕看起来她这次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心要离开,但如果知道徐远今晚会遭到危机,她仍然会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如果能帮忙,她会用尽一切力量,如果帮不了,她也会选择留下来照顾她,如果……连照顾都不需要,她也会看着他一点点的好起来,才会安心。”林雨菲说着,又仿佛想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得伤感起来,这说的又何尝不是她呢?
见张昌兵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动了感情,就很难真正忘记这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她的心里也会一直惦记他。谁让她的生活里突然闯入了这样一个人呢?要不是他,我早提前半年完成任务回去了。”
张昌兵不可否认林雨菲的那番话,毕竟她说的是实话,那个女孩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但张昌兵并没有放弃坚持,“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徐远已经积累出了几分自己的势力,我不可能看他做大,如果不趁现在灭了他,等到他发展起来,可就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
“你现在就能对付他了?”林雨菲忽然笑了出来,神态有些轻蔑和瞧不起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敢在张昌兵面前这样笑,张昌兵绝对会愤怒,但现在他没有,内心一片平静,甚至还跟着笑了起来:“你好像对我很不屑,没关系,我的确是老了,老到让人以为牙口不那么利了。”
林雨菲却没有信以为真,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这才解释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对你不屑,也并非是你老了,而是他绝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徐远?他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手里拿着一副好牌,却玩得稀烂。”张昌兵此刻脸上的表情,才叫做真正的不屑和瞧不起。
“要不是他走运,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陈二飞、光头凯、林家父子,还有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哪个不希望看到他死,没有那张护身符,他早就死八百次了。”
林雨菲压根不认同,就像是听见自己的男人被侮辱之后激发起了怒意一般,冷峭着脸道:“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们这些人不能动手,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一道护身符那么简单,他骨子里的狼性还没激发出来,但那股疯起来的狠劲儿你们见识过,你们无非是怕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罢了,更何况就算没有这张护身符,在省城他也有一张保命符。”
说完,她稍微收敛了一点外露的真情实感,又换上那副经常挂在脸上的伪善笑容,道:“别告诉我这次不是你主动去联系的林家,否则依照林国富的性格,这次宁可忍着事后去找吴老爷子告状,也不会趁机反咬一口。”
“远水救不了近火,庄家再势大又怎样,徐远终归不是庄家的人,只是一个朋友,弄死了他,难道堂堂省城一大家族,会屈尊到Z市来为一个死人伸冤?”张昌兵毕竟上了年纪,又是个残疾,精神力没有年轻人那么充沛,倒是没有察觉到那么微妙的变化,摇了摇头道:“所以你说的这张保命符根本就没有效用,而唯一这张对他有效的护身符,他也已经快要失去了,你现在阻拦我,莫非是想当他新的护身符?”
“我说过了,明早她一回到省城,我大概就会接到命令返回SH市,二爷,我敬重你忠心耿耿才这么叫你,你可不要把我心里对你的那点尊敬都糟蹋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别怪我一个女人心眼小。”林雨菲对张昌兵屡次试探她的底线而感到恼火,她很怕对方相信,所以只能一次次的否认,甚至为了表演得逼真,这番话她其实有点发自于内心的意思,也就是说她的确是想过离开。
张昌兵被林雨菲这句话怼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谈心机玩城府打机锋论阴谋,我们这位二爷都可以,哪怕对面是个女人也是可以切磋切磋的,可是这个女人要是不讲道理起来,那就有些难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