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国富只一个人就敢和我见面,如果我还要李祚盛留在身边,未免显得自己太瞧不起人了。
我耸了耸肩道:“并不是,我只是不想看林老板你装出一副处于弱势的受害者姿态,仅此而已。”
林国富抬起左手,指着窗外,正好指着万尊那栋大楼,“你制造的惨案就在你眼前,你还不肯承认?”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或者说,你想看到什么。”我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连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不等林国富回答,我就抢先说道:“不过,不管你想看到什么,我都不会顺应你的要求,所以你不说也可以的。”
林国富被我这番自问自答,直接无视他态度的话语惹得气极反笑,“徐远,你这年轻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还是别太嚣张的好,蹦得越高摔得越惨这句话你听没听过?”
我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反而笑道:“年轻人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懂得这个道理的都是吃过太多亏的老人,他们已经老了,才会明白自己付不起不适可而止的代价。”
林国富的笑意减少,怒意却并没有:“你觉得你现在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我想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也许吧,不过我没那么大方,这代价不是谁要我都会给。”
林国富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把袁姗姗转移到哪里去了?”
林国富这种谈话方式,纯粹是用于攻心所用,在谈判时,出其不意的问出一个致命的话题,再去看对方的反应以作判断。
虽然我没有林国富经验丰富,不过好在我会演,我脸上表情浮夸地道:“怎么,她不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么,难道失踪了?”
林国富眯了眯眼睛,继续观察着我的反应,嘴上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道:“你也知道她是我们家高峰的未婚妻,你不怕我告你?”
我只笑笑,对这种毫无力度的威胁置若罔闻,反将一军:“不过说起来,你们林家父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会把别人逼到远离你们呢?不如你先说说你打算找到她如何处置。”
林国富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袁姗姗的确被我转移了,沉着脸轻哼一声,道:“罢了,既然她走了,我就当林家没有这个儿媳妇,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到底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发现了她的?”
见他已经问出了事后总结性的问题,我也有些好奇,“看来你是认定了我,那倒不如你说说你的理由。”
林国富似乎对自己能发现这个问题感到有些骄傲,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看着我:“我家高峰的病历,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对于他身体上的问题,连我们做父母的都被隐瞒了,就连医院方面也一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唯独那次被你打到住院,又进行了两次全身检查时会被其他医生接触到,可是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高峰的身体状况,怎么会去拿检查报告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一个知情者对你透露了。可是这种私密的事情,连我们做父母的都不清楚的事情,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知情者,只有袁姗姗一人。”
“你们,从那个时候,不,从一开始就是假装的吧?假装分手,你窃取夜色,袁姗姗趁机接近我儿高峰窃取万尊,因为知道他根本不能人道,所以没什么损失。”林国富身体前倾,眼中露出的光彩,像是维护正义的人间使者又一次维护了正义而露出的兴奋。
我听完之后愣了十几秒,然后才猛烈的鼓起掌来:“好剧本,我建议林老板下一次转行可以尝试进军真正的娱乐业,做电影,自己当编剧,一定能火。”
我这番话纯粹是发自内心,但是林国富却觉得我是在讥讽,把脸又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我。
我继续说道:“林老板,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装了,袁姗姗现在的确在别的地方,你们别想着找她了。”
林国富神态倨傲地看着我,十分鄙夷地说道:“我林家自然不会再去找寻,这种女人不配进我林家的大门。”
听到林国富如此贬低袁姗姗,我气极反笑道:“哈哈,林家的大门,现在又有哪个女人会进呢?”
我说的正是林高峰不能当男人这件事,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那还能算男人么?哪个女人嫁过去都得守活寡,当然,要么就是给他戴绿帽子。
林国富也愤怒起来,一拍桌子站起来:“那么,吴家的大门,又岂会让你这种人进呢?”
我脸色微变,缓缓抬起头,强作镇定地笑了笑道:“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可笑了,夜色开业那天,吴老爷子带着全家都过来道贺。”
“是啊,那天还真是你一人独享荣光,不过现在呢?不如你再让老爷子压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