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自己这几日太过疲惫所造成的,“郑武,本宫乏了,回屋歇着。”郑武看了看还亮着的天,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伺候着太子回到房里歇下。
太子才刚刚躺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光发亮,一片片的光晕弥漫,身体软的不成样子,天旋地转,胃里呕意上涨。他猛的意识到不对,睁大眼睛,费了好大劲才抓住了郑武的手臂,“给本宫传太医!”
他以为他是厉声说出的,声音却只是低低如蚊蝇,若不是郑武瞧着不对,凑近了几分,恐怕就要听不到了。
郑武眼神一凛,立刻让人去将太医请了过来。
此时太子已是神志不清,眼前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向他扑了过来,尖利的指甲似乎下一秒就会戳到他的眼珠上,太子惊慌失措的往后面退,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满脸恐惧“滚开,滚开啊!离本宫远点,否则本宫要把你五马分尸,让你下地狱!”
“滚!滚啊!”
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大喊大叫,仿佛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郑武不知发生了什么,急的像是锅上的蚂蚁,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赶回来,几步上前将老太医一把举起带到屋里,老太医双脚离地,挣扎慌乱的说,“郑大人,郑大人放老朽下来,老朽自己走。”
“赵太医您走的太慢了!”
几步到了太子的床边,此时太子已经没有再像刚刚那样疯狂,而是傻傻的坐着呆笑着,郑武将老太医放下,“赵太医,郑某人失礼了,请赵太医赶紧看看太子,太子从刚刚就有些不对劲。”
赵太医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请郑大人让太子躺下,让老朽来为太子把把脉。”
郑武依言让太子躺在了床上,太子顺从的躺下,仍然是呆呆盯着顶上,时不时傻笑一声,赵太医把脉把了很久,双目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的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次把了一次,时间依然很久。
“赵太医,太子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呀,太子为何突然得了癔症般,难不成太子真的得了癔症?”郑武见赵太医半天没有说话,焦急的催促着。
赵老太医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表情复杂,长叹了一口气,“郑大人,老朽行医数十年来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脉象,但是老朽在医术上读过,这脉象是,鬼脉啊。”
鬼脉?
这渗人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征兆,郑武咽了咽口水,“敢问赵太医,这鬼脉是何脉象?”
赵太医再次叹了口气,“这鬼脉就是鬼的脉象啊,太子这是、这是中了邪啊。”
“中邪?”郑武惊呼,“赵太医着鬼神之说向来不可信,赵太医这么说可有证据?”
“哪儿有什么证据,老朽也只是凭着医书上的记载来猜测这是中邪的,太子这病老朽闻所未闻,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手,郑大人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人能够救治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