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衙役趁他不注意狠狠的打了一板子在莫北霄的膝窝,剧烈的疼痛从脆弱的膝窝处传到全身,他条件反射的要跪到在地,但是立刻又撑住了身体。
那些衙役看他十分倔强,不肯求饶,有些怒上心头手下的动作就更加狠厉。突然大堂之外传来了击鼓的声音,莫北霄这次上堂县太爷并没有打开衙门,在外头的人是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的,所以县太爷才这样猖狂,即使莫北霄是秀才又怎么,即使死在他手里外人也不知道。
在外头击鼓的人正是孟灵湘。
她在街角等了一刻钟,看大堂一直不开,心想定是出事了,于是灵机一动拿起沉冤鼓的鼓槌就敲了起来,一边敲还一边喊着“冤枉,冤枉啊。”
这一下不管是不是路过的,全都围上来看了。
沉冤鼓一敲,县太爷就必须打开衙门,不管是不是要升堂,县太爷只能出来,要是不出来这被人一告上去就是掉乌纱帽的事,谁都保了不他,是从高祖皇帝就定下的规矩。
听到沉冤鼓一响,县太爷的脸色就黑了,想着快些把外头的人打发了,就让人把莫北霄带到一旁去,打开衙门放孟灵湘进门。
可孟灵湘怎么会一个人进门,她把在外头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叫了进来,外头的人瞧着热闹,心里带着法不责众的心思也跟着进来了。
县太爷看到这样乌泱泱的一群人往里进,顿时就慌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人都给我赶出去,这像话吗!”
孟灵湘眼睛尖利,瞧着县太爷是要派人把他们打发的模样,就赶紧大喊,“大人杀人了!”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孟灵湘的身上了,她立刻把接下来的话快速的讲了,“大人,这位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还是来报官抓恶人的,大人你竟然打这样一位秀才的板子,大人您把律法放在何处?”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移到被架着在一旁的莫北霄的身上,莫北霄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袍子,上头还绣着青竹,看上去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可现在这位公子十分的狼狈的被两个衙役架着,双腿处满是斑斑血迹,脸色惨白,眼看着是受大刑了。
“你是何人,敢大闹公堂!”县太爷气的两只招子里直喷火,胡子一翘一翘。
“我是他的妻子,正是来救我家相公的!”孟灵湘毫无畏惧,朗声回答。
莫北霄在听到孟灵湘称自己为他妻子,喊他相公之时微微勾起嘴角,一瞬间脸色柔化,似春风拂面。
只是被乌发遮盖看不清楚。
“你是他的妻子?”县太爷扫了一眼在下面奄奄一息的莫北霄,“这人无视朝廷律法,依律该罚。”
“敢问大人,他犯了哪一条律法?”孟灵湘再问。
“这……”县太爷词穷,“他犯了不敬之罪,不敬本官。”
“他不敬大人?”孟灵湘笑了笑,“就算他不敬县太爷这刑法也未免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