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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我敞开的天窗
一段日光落在手心 三寸长
你说 秋天掌上的日光
一寸 能许一个愿望
希望我爱的人健康
个性很善良
大大手掌能包容我
小小的倔强
你的浪漫只有我能欣赏
能让眼睛工出翅膀
飞离我脸庞
还想每天用咖啡香
不让你赖床
周末傍晚踩着单车
逛黄昏市场
每个台风晚上不恐慌紧张
第三个愿望 还不想讲
你自己想一想 问微笑的月光
有一次,她站在厨房里做晚饭,电脑里放着这首歌,西斜的暮阳穿过来,她伸出手掌,握满阳光。她真的傻傻的许了三个愿望,回来说给彦杰听。彦杰笑她中了这歌的毒,如果这世上的事许愿就能实现,那还有什么遗憾。
说完,他好像有点伤感,揉揉她的头发,出去了。
隔了几天,他便让她回青台准备考研。
这样的彦杰,怎么可能和犯毒联系到一起?
“虽然你们是兄妹,但你并不了解韦彦杰。”冷寒说道。
“我??????能见他吗?”别人的话都不可信,除非她听到彦杰亲口说,她才会当真。
冷寒看了下苏陌,点点头,“可以的,但不能超过半小时。”
“我在这里等你。”苏陌不能陪她过去,宽慰地捏了捏她的手。
冷寒撑起了伞,在屋檐下等着她。她先抬头看了看雨,然后走到伞下。雷阵雨下过一会应该就停了,没想到却下得没完没了,雷声到是远了,天空亮了许多。
走进那个房间,她有些不舒服,屋子分成了两截,中间隔着厚厚的一道墙,墙上有几扇小窗,窗上是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着几把椅子。
冷寒让她坐下,过了一会,她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一个光着头身穿橙色囚服的男子在她对面坐下,佩枪的武警站在他身后。
她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突地,她像想起了什么,愕然地又看过去。
男子空洞毫无生气的眸子在落在她脸上时,蓦然荡漾出一圈笑意,他拿起话筒,提醒她也拿上。
她的心跳停止了,无法置信,这是彦杰?四个月不见的彦杰?在她婚礼上落泪、挽着她的手交给叶少宁的彦杰?
“是不是很丑?”彦杰摸了下光头,笑着问。
“笨!”她的眼睛模糊了,但她拼命眨着,不让泪水滚下。
彦杰真的好笨!当他提出给她买结婚礼物时,他开着雷克萨斯,送她住五星酒店,那幢豪华住宅,金茂大厦里的会员,她就有猜到彦杰发了不义之财。她不敢想多,在火车站时,她说哥,你移民吧,以后我出国就可以住你家,免得住酒店了。
她能忍受与他隔着海洋隔着高山,只要他能活得好好的。
他没有听懂吗?如果那时走,冷寒肯定抓不到他。他却在青台呆了那么久,冷寒追过去,他自投罗网。
她有预感到的,在婚礼上才那么失态。而在云南,那个酒吧主人说的话,只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时,彦杰应该已在牢中了。
“是不聪明。”彦杰撇嘴,“但是你不准笨,告诉我妈,说我出国了,娶了个洋妞,生了个混血儿子,想办法从网上找几张照片PS下,哄哄她。她容易满足的,永远都不要说穿。我爸那边我去应付,呵,日后我妈妈来了,她再怎么生气我都会把她哄笑的。现在,她就靠你了,小悦。经济上我已安排好,你不用犯愁,就是经常回去看看她。虽然她不太喜欢你,其实那是妒忌,因为我没有你懂事。”他笑得云淡风轻。
她把手指塞进嘴巴里,死命地咬住。
她可以瞒住钱燕,让钱燕过得开心,那么她呢?谁来骗她彦杰非常幸福,过得比她好?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恨他。
彦杰眸光一沉,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的脸,可惜只摸到冰凉的玻璃,他自嘲地笑了下。
“我想见你一面,小悦。”他的声音发抖了,“这一分开,最少是六十年,我怕再见面时,你就不记得我了,所以一定要多看一眼。”
她把脸贴上玻璃,脸压得变了形,彦杰颤栗地用手指印上去,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生怕碰伤她似的。
“去公寓看看。”彦杰用唇语说。
狱警走过来,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
彦杰站起身,她看到他脚上戴着脚铐,他走得非常缓慢。
“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彦杰低下身子,趴在窗台上看她。
“哥,你??????可曾喜欢过我?”江冰洁为了爱情,毫不留恋地扔下她,童大兵为了安享太平,刻意忽视她,叶少宁是她的老公,心里装的是车欢欢。彦杰是她的哥哥,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一个人,她要求不多,只想听他说,他喜欢过她,那么她对这世界就无埋怨了。
彦杰笑了,那笑容仿佛说她真的傻,又仿佛说这个问题太多余。她闭了闭眼睛,当她睁开时,彦杰已经不见了,她趴在小窗上,嘶咧地喊着“哥,哥??????”
冷寒过来拍拍她的肩,“我们走吧!”
“能不能让我再见半个小时?”他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半个小时后呢?”冷寒问。
她盯着那小窗一步一回头。门外,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请问你是韦彦杰的家人吗?”
她抬起头。
那人递过一张纸,冷寒使眼色让他走开,他笑笑,固执地往童悦手中塞:“我想请问执刑之后,你是否同意捐赠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