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闻言有点汗颜道:“我陈应冲锋陷阵还可以,为大司空驰骋疆场更是全无问题,介理却不敢妄自菲薄。只是尽力而为,原本我和鲍隆还曾经和主上交过手,不过咱们可完全不是主上的对手,我们两人加上文聘将军都拦不住主上。”
李严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陈应说的是什么事情,当时第一次长安之乱时,太史慈要赵云假冒自己,做出亡命荆州的姿势,赵云在荆州被人围追堵截。当时遭遇的对手除了未交手的黄忠和后来投向青州军的铁锁横江甘宁兴霸之外,便是文聘、陈应、鲍隆三人联手伏击赵云的那一次最为惊心动魄,赵云当时来到荆州还是李严暗中引他偷渡呢,所以对他们的事情知之甚深。想不到当日的敌人居然变成了同一战壕的人。令李严的心中升起了白云苍狗、变幻莫测之感,对面的陈应显然也有这种感觉。唏嘘道:“当年我和鲍隆和文聘将军联手攻击主上的时候,便有一种无法与主上匹敌的挫败感。那时便心生崇拜,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为主上出力。实在是陈应生平之一大成就。”
李严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说当时和陈应交手的乃是赵云而不是太史慈,只是避而不答道:“陈应将军以为应该如何对待鲍隆将军呢?”陈应虽然是粗人,但是对李严嘴中地话却听得十分清楚,李严说的是对待而非是对付。显然是想要收服鲍隆,而且十分给他陈应面子。令陈应心中十分感动。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李严将军请放心,有我陈应在,鲍隆那小子只会乖乖听话,和我一起加入青州军。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他?将军放心,等我大军到来,我自然会去劝降鲍隆,请将军静候佳音。
李严看着说话说的信誓旦旦的陈应,微笑摇头道:“陈应将军,你可知道,我青州军一向讲究实事求是,说话更是不打诳语,将帅上下更是和睦,所以有事情大家会一起商量,绝不会用什么激将法去难为人,所以还请陈应将军实话实说。我看将军虽然嘴上说没有问题,但是心中却还是没有完全地把握,否则你陈应就不会先独自来见我,而大军行在后面了,若是我换成是你,既然把握十足,还不如带领大军直接到此,加入我军,然后便单枪匹马跑到鲍隆将军那里去,要他直接投降呢?依我看来,这鲍隆还是有些何将军不同的地方,不知我说地对不对。”陈应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李严为何一句话便可说出他地心里话,在他的印象当中,但凡武将都不太擅长于谋划,谁知道眼前地李严居然这般精明。
陈应当然不知道,李严和桓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心机也变得深刻起来,尤其是变得观察入微,更和他的性格有关系,这李严的武功都完全是以招数为主,自然心思缜密,变化万千,所以在桓范的熏陶之下早就变成了一员智将,更何况关于饱隆地性格陈应更是知之甚多,桓范早就和他说起过,知道收服饱隆并非像陈应那般容易,故此现在才有此言,并且易于道破了陈应的心事。陈应地脸色微红,看着李严的双眼,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低下头去。
李严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陈应的身旁,用手一拍陈应的肩膀,微笑道:“陈应将军若是想要鲍隆将军投降过来,那我们就要联手做戏,否则,我便只好对鲍隆将军痛下杀手了,主上的大事为重,我李严绝不会姑息养奸,定会痛下杀手。”陈应闻言神色一凛,当下爽快道:“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令鲍隆投降过来。”
李严闻言,脸上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微微点头道:“陈应你真是个好兄弟,鲍隆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但愿他能理解你的这番苦心,假如我青州军。”
顿了顿,李严对陈应沉声道:“待会儿你便赶回到大军中,然后赶到这里来,你便去联系鲍隆将军……”
陈应的双眼一粮道:“难道是要我领军直接加入到鲍隆的大营中和他兵合一处,然后到了晚上便打开营盘。迎将军进到大营中,再把鲍隆活捉……”
李严闻言摇头道:“这么做当然不行,虽然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你的亲信,但是若是和鲍隆合兵的话,也许人多嘴杂,万一泄露了消息,那便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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