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阁楼之下,高韵仰望着这一切,他有些感叹地提步而上,并扭头说道,“青云,你且进来瞧瞧。”
“哦。”
既然到了这里,便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倒是要看看,被高韵以如此复杂心境所在意的阁楼,里面究竟有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君梓琳首先瞪大了眼往里面看。
只是当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她的好奇心犹如遇到瓢泼大雨,顿时被浇得只剩下一团灰。
“这些画,你可认得?”高韵却依然兴致昂扬,修长的手指珍惜地抚过在这阁楼之内的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副副画作。
这些画作是由一副副硬纸板构成,而在硬纸板上则是以炭块素描出来的一些风景。
只是因年代久远,这些炭块被淋下,弄得纸板上的风景很是模糊。饶是如此,粗略看去,这些风景大约与阁楼外的这些相差无几。
看来这所阁楼的主人,是喜爱这里的,否则也不会把风景都记录到自己的画里。
可是不对呀,为什么这里有硬纸板?还有,这些素描,几乎是与她同源同宗的!
刹时间,君梓琳明白了高韵找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只因为她速写了一幅画,所以高韵才会带她来此。“师傅,这些是你画的?”君梓琳试探性地问道,内心知道,这些根本不是高韵所绘。而高韵也不擅长这些东西。
“是故人所绘。”
“故人在哪里?”君梓琳见他回答,连忙追问。
高韵沉默着,却并不言语,但他的那双眼睛却直直朝君梓琳看来,深浓之中透着难言的不舍。
看来高大师与他的故人,竟有一段未续写完的感情?
君梓琳暗自猜测,同时走近了身边墙上所挂的画作,伸手轻抚上面的画迹。
用炉内的炭块绘画,和成熟的炭块绘画是两种笔迹。
因而灶炉内的炭块所绘出来的画作,显得粗犷有力线条很是不羁;而用成熟的炭块所绘,相比来说显得温和许多。
君梓琳一对比,心下震撼的同时,立即得出结论,这里的人太超出她的想象!
不仅能做出硬纸板,甚至是还做成熟的炭块!
高韵的这位故人,不会是跟自己一样穿来的吧?
“师傅,你的故人现在哪里?”想至此,君梓琳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现在何处?
而她更想清楚一件事,如果对方也是穿来的,那么是否对方有法子离开这里。或者说对方已经离开?
因为这画作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岁,君梓琳不太肯定这位故人是否还在。
高韵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注视着这阁楼内每一幅画。
随即他朝君梓琳问道,“青云,你能否答应为师一件事?”
“师傅是什么事?”君梓琳问,心里很想让高韵拿那位故人的消息来交换。
就见高韵朝场内的所有画指去,一字一句道,“帮为师把这里所有的画,重画一遍!”
“这……”
君梓琳的画技只能算是一般,如果搁到前世,她也不是什么出彩的。
而今,她画出了周烬的肖像,自我感觉已经很不错。而将这阁楼内足有五十幅的风景画都绘出来,不仅难,而且并不好还原,再者也不是她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