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个清清楚楚。”
张皇后听到这,脸色都白了。
过了半晌,她屈膝行礼,恳切说道,“皇上,臣妾请求皇上派人检查栖秋宫!”
“嗯,是该查查。”
惠高帝一声落下,外头便有人进来听吩咐。
便在此际,栖秋宫内君梓琳安静呆在殿宇内,不时朝四下扫一眼。因这宫内的人似乎是被清空了般,她得以在每座宫殿外头晃晃,因而并没有进去。
这便见着方才那向她递话的女官,快步行了过来。
君梓琳扭头看去,但见这女官面色有些慌张,与先前的样子竟有着很大差别。
“怎么?”
她一问出声,文女官便快步赴过来,捉住君梓琳的手腕朝殿后的小道躲去。
两个人紧紧挨着,君梓琳仿佛嗅到了某种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她抿着唇,并不再言语,只看着这女官。
文女官朝四下扫了眼,发现并没有走动来去的人,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您现在很危险,还是寻个地方先躲起来,等到皇上来了之后,您再出现!”
突然被如此告诫,君梓琳除了怀疑之外,却在嘴角漾出淡淡的笑来,清冷却沉着:“不知这是何意,你又是什么人?”
文女官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已然怀疑自己。
她也不生气,只解释道,“君王妃也许并不知道奴婢,但奴婢却知你。奴婢的父亲文藻文大人,曾经在私底下说起过娘娘,是以奴婢知晓。”
原来这女官是文大人的女儿么?
内宫女官,虽然身份看似极高,但事实上却是各家选派的庶出女儿入宫。其实并不受到家族内的厚待,而到了年纪便会放出宫,自寻了人嫁了。若是有好运的,在宫内成为皇子侧妃也是有的。
君梓琳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官,但见细眉薄唇,模样清丽。虽没有文藻的影子,但想起文藻来,君梓琳倒有几分熟悉,因而眼前文女官的话,她也信了几分。
“发生了何事?”
彼此量了身份,君梓琳便直接问了。
文女官小心翼翼压着声音道,“君王妃有所不知,绣贵妃因为之前参加的这个食宴,回去之后便小产了。皇上正在锦梧宫严审呢,过不多久便会审到这栖秋宫来!”
绣贵妃怀孕了?
君梓琳只感到脑门轰的一声,仿佛是被什么给炸开一样。
难怪这皇后宫内如此清冷,竟是都去了锦梧宫。
绣贵妃若是仅仅伤了身子倒还说得过去,但她却小产了。
此事惊动皇上,也许不会那般善罢甘休。
刹那间君梓琳想到与自己同桌的绣贵妃,当时的模样。
同时也想到一点,被皇后召回来的人,只有自己,没有蓉蓉。可见对方疑已将怀疑对象指向自己。
思虑通了这点,君梓琳也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内心隐隐有着被刀割般的麻抖抖的痛意之感。
如果说以往绣贵妃的伎俩十分可恶的话,那么这一次,君梓琳觉得对方简直下了血本。
亲手将腹中的孩子打掉,就为了冤枉她君梓琳。
文女官说完后,看了眼君梓琳,发现她神色阴抑,紧抿着唇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