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听这些话,君梓琳愣了愣,旋即就想挣开他,想好好地跟他说道说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毒,就有治愈的可能,所以周烬完全不用怕。
再者,他这一生都怕过什么呀,怎么现在突然这么脆弱?
周烬感到爱妃的挣扎,他紧了紧双臂,最后彻底松开。
他收回双臂,转身离开。
他想太多了,他怎么能要求爱妃一直留在身边呢?一生被毒所困,最终死在这毒之下,便是他的结局了吧?!
从前,他一点不怕。
可是现在,他很怕。
他准备在与爱妃洞房,准备着以后有的孩子比蔺浩俊更可爱可懂事,准备着把缠着爱妃的慕瀚博踢得远远的!
可是,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周烬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曾经,那一段可怕而孤独的岁月。
他一任又一任王妃,死在与他圆房之前。帝都城可怕的“克妻”流言,纵然他身为王爷,也无法遏止住这股如瘟疫一样传播的言论。
他只有在归来时,住在自己的城外王府。
他只有在短暂停留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边关,远离这里,远离流言。
外人看来,他很忙。
只是他是否真的忙到不可开交,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那种黑暗再度邪恶地侵袭了他。
只是这次,比曾经更严重更可怕。
而他,更不可能放弃。
他的爱人,他以后的子嗣,他的余生。
君梓琳感到周烬的惶恐,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拥着她,却在微弱地打颤。
他在害怕呵。
她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直到他心情平息下来。
之后他们分开,君梓琳认真地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谁说离开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要瞎想。夫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没自信的人了?”
“可是以后的子嗣……”周烬摇头,其实他不在乎子嗣。他在意的是面前的心上人。没有子嗣,可以。可是如果他们夫妻之间,因为他中毒之事一辈子也不能行房,那么她、岂非是让她守活寡?
君梓琳闻言,莞尔一笑,“不是还有蔺浩俊么。之前他认我做母亲了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周烬听到蔺浩俊的名字,一时暴躁起来,出声打断她。
君梓琳见此愣了愣,她仔细观察着面前男人的侧颜,见他双拳攥得紧紧地,额上青筋迸起,侧颊的肌肉都咬得紧紧的。
一时他这样忿愤,君梓琳转念再想,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的意思竟是:以后他们之间的榻上之事罢!
这个男人,莫非是怕她红杏出墙?
君梓琳想至此,陡然伸出尖尖的青葱玉指,上前戳戳周烬结实的胸膛:“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是那种会出墙的人吗?还有你又不是不举,只不过是中了毒,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难道你一辈子中毒不解,就注定我要一辈子瞒着你跟其他男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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