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推开了一块空隙,使得外头的空气透进去,又伸脖子朝内看了眼,发现苏学士正被安放至此。微笑着点头,他轻轻喃:“苏笃川,你也想找到凶手吧,我来帮你了,不会让你白死。”
他力气实在是太小,她根本就没办法把苏笃川的尸体从棺材内抱出来。
最后只能如从前那样,自己溜进棺内,觑了一下四处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他松口气。随手摸出那锋利的解剖刀,手脚麻利地剥了苏学士的衣服,锋利的解剖刀在他的身上落下一道割痕……
外面的桥档说得唾沫横飞,把一壶茶都喝没了。
结果,他往窗外一看,王妃娘娘她还没回来!
造孽哟,王妃娘娘不是说她回来会在窗外停留一下的,到时候自己就放淳于仵作回去。
但是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自己还怎么留下淳于仵作啊。
“时候不早了,淳于仵作留下来用饭吧,小二,上菜!”桥档硬着头皮将那小二叫到跟前,让他快点上菜,自己好再留淳于仵作一顿饭的时间。
“不必了知县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淳于仵作在这里听了知县大人说了一下午的县治理之事,还说自己应该考取功名,又说了一些官场中事。
淳于仵作觉得,对方可能是有心要提拔自己。但是自己与他非亲非故的,实在谈不上提拔。
细思之下,反而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既然淳于仵作不想吃,那本官便去你府上吃,也是可以的,正好带着这些菜!”
听到桥知县这番话,淳于仵作几乎愕在当场。
若非是他生平这是头一回与这位知县大人相见,否则便是这知县大人是他的亲人,所以才如此诸般照顾于他?
一面说为官之道,一面说治理一方,之后又要请他用饭,还要带到他家里去。
对方显然是知道他家境不好,所以在顾全他的颜面。
不过,两人先前并没有瓜葛,淳于仵作当然也不可能相信,对方这样待自己真的是出于一片真情实意。
“知县大人,您有何事,不妨直说。”淳于仵作幽幽地说道,眸中透着一股难以理解的困惑之意。
“呃……只不过想与你好好说说话,不瞒淳于仵作说,本官有一贤侄,可惜英年早逝啊。如今见到你,颇觉得与那贤侄很像,唉!”桥档说到这里还象征性地擦擦眼泪,只是硬挤出来的眼泪多少有那么一点困难,他连眼圈都没红,可这戏还是要演下去,谎都撒出去了,还要怎样啊。
淳于仵作垂眸,幽幽地劝道:“如此,大人也不必太难过,节哀。”
“如此,淳于仵作便多坐回吧。”桥知县顺势说道,于此,又轻轻松松地把人给挽留了一个时辰。
“时候不早,在下真的要走了,多谢大人一片盛情,告辞。”淳于仵作立时起身,也没有等桥档再说什么,他即刻起身就走出门去。
后面桥档大呼,都叫不住他。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桥档困惑地甩甩头,怎么还不来,若是被淳于仵作给在衙门里碰上,那该如何是好,还是赶紧回来吧!
桥档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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