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则是先往这院子的小厨房奔去,先看苏笃川有没有在这里煎药。
厨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没用过一样。
君梓琳知道,自己来晚了。
她转身进了屋内,查看屋内的一桌一椅,又往床榻而去,并把榻褥都揭起来看了一遍:崭新不已。
显然是真的来晚了。
有人想掩盖苏笃川死亡的真相,这事是要审问曾家的人才是。
如果不把审案权拿过来,那么就等于是把线索一个个都放开。
苏笃川死得稀里糊涂,实在太冤了。
但这件事,若与曾家没有干系,又为什么要这般苦苦掩盖真相呢?
君梓琳隐约觉得这个曾家不仅与神秘人有关系,与苏笃川之死也有关系。
她朝这屋子看了眼,曾家不可能只有这一所宅子,再查查其他的宅子才是。
站起身,君梓琳推门而出,谁料外头竟传来吵嚷声,她不敢露面,直接就躲到了屋内紧挨着窗户之地,以方便听到外面吵什么。
一会儿后弄清楚,正是慕瀚博与欧阳尚书吵了起来。
欧阳秉认为慕瀚博没事在曾府乱溜哒,是有心想染指苏笃川之死一案。而慕瀚博则反驳,自己堂堂冠勇侯还没有随意走动之权了么!结果欧阳秉就把圣旨给搬了出来,将慕瀚博给压制得死死的。
“慕侯,还不离开?”欧阳秉眯起眼,最后说道。
慕瀚博无法,一甩袖,低嗤一声,扬长而去。
在屋内的君梓琳听见欧阳秉对手下吩咐,不准让任何闲杂人等随意乱窜院子,否则立斩不赦。
君梓琳听后,抱膝坐在地上,禁不住想,欧阳尚书真是对案情负责任,看来苏学士之死对他来讲很重要。
如果这样下去,也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个案情的结尾。
君梓琳不禁想到,自己不如就在暗处查吧,若是与欧阳秉的查案结果有出入,到时候再提出来也不迟。
目前为止,还是要以查曾家查神秘人为主哇。
君梓琳见屋外还有人守着,自己也出不去,索性就在这个屋内观赏起来。
想象着苏笃川在这个屋子的情影,想象他的口中如何会有钥匙,总不可能是临死前把钥匙放进嘴里的?那非但来不及,而且有未卜先知之嫌,这世上没有人会存在那样的能力。
如此说来,那钥匙可能一直在他的口腔中,从乘筝城到城外大森林,他都一直含着,但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到他说话。除非他赴约是去参加个不用说话的约会,那可能吗?
否则便是另一种情况,那钥匙在他的肚子里面。
他意识到自己此行之约,必有凶险,于是在死前服下钥匙,在某种作用之下,那钥匙上行,一路返逆滑过他的食管,进入到口腔。他希望在自己死后,有人能发现这钥匙,并且为他复仇。
君梓琳默默想着,可惜这些基本上都是推测。
她站在屋内,这间屋子与曾府其他的屋子不同,内屋乃是床榻,而外面也不是招待所用的桌椅,而是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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