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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动,欧阳秉打定主意,不再多留,疾步返回衙门:事已至此,那便将错就错罢!
君梓琳被带到衙门,可惜的是,依然没人替她把药箱取来。
她跃过重重的衙役,看到那不远处的正被淳于仵作抱在怀中的狗娃,鲜血染红了淳于仵作的衣衫,但不见淳于仵作给狗娃再施救。这个人,似乎是要眼睁睁看着狗娃死去。两名衙役看守着淳于仵作,自始至终,淳于仵作都没有请求衙役救人。
如果自己现在能离开,去取了药箱,那就好了。
至少一条鲜活的生命不会死在自己面前。
君梓琳如是想,然后低头,嘲讽地看着腕上被拴得紧紧的锁链。
可惜,可惜了。
“唉!唉!”
君梓琳这般想,那被一同带来的老大夫更加痛快地哀叫,他很冤,非常冤!
不多时欧阳尚书赶来,立时升堂问罪。
君梓琳把狗娃的事一说,并将那动手的刺客道出。令她意外的是,欧阳尚书并不在乎这些,他把突破口从君梓琳身上转移到慕瀚博的侍卫身上,严加责问。
最后侍卫将慕侯爷招出。
欧阳大人二话不说命人传慕瀚博,“看来慕侯爷对曾家的婚宴,并没有在庆祝完之后离开,而他留下来,是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啊!”
注意到欧阳秉说这话时,面容讥讽而寒孽,君梓琳心不住下沉,觉得仿佛有无数的冷水浸透而来,莫名地感到不妙。
不多时慕瀚博被带了来,君梓琳禁不住瞪大了眼。
“慕侯爷,你见了本官可以不必下跪,毕竟是有爵位在身嘛!”欧阳秉一拍惊堂木,冷笑地看着堂下的慕瀚博。
“自然。”
慕瀚博回以顽世不恭的坏坏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上面的官吏怎么说,他扭头朝君梓琳看来,依然如昨,调皮地挤挤眼睛,轻松自在。
冲他默默地摇摇头,君梓琳回以并不轻松的沈眉。
接下来欧阳秉悉数冠勇侯的罪过,先是故意以庆贺之名入曾家,却是在婚宴之后不离开,如今又派人暗害仵作的弟弟,可见其中是有着莫大的关联,尤其是与苏笃川一案悉悉相关。
“欧阳秉,你说完了没?”
慕瀚博对这些话统统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君梓琳。
打断欧阳秉的话,他朝君梓琳一指,勾勾唇,轻描淡写,“说完后把她放了,此事既与我有关,那便只留下我吧,放了她!”
君梓琳眉心拧得更紧,这个人在这样的时刻,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只顾着别人!
“大胆慕瀚博,本官可是皇上亲命的,你居然敢如此造次!”欧阳秉气得不轻,但显然慕瀚博一副肯认罪的样子,这是最好的兆头了。至于那位女扮男装的晋王妃,欧阳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后还是把君梓琳放了,免得招来那个活阎王。
“废话少说,赶紧放人!”慕瀚博催促道。
“来呀,把慕侯爷押入大牢,择日带回帝都城,由圣上亲自发落!”欧阳秉忙下令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最主要的是给慕瀚博定了罪,到时候只需要往皇上那里一报,即使他日慕瀚博再翻案,也要费些周折,何况圣上对他的宠幸也会因为此案影响,而会慢慢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