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在原地转了一圈,便想去其他的屋子转一圈。没想到被人给看见了,然后呼喝着被轰了出来。
站在丧事主家的门外,君梓琳苦涩一笑,早知道就去官衙了,或许这事情还办得顺利一些。
正这样想着,从不远处便来了几个官差,君梓琳大喜,真是天遂人愿。
而更让人高兴的是,围首的那人也认识,便是兄长身边的主事洛畴。
她忙赶了上去,把自己目的一说。
洛畴显然没有意识到,王妃娘娘居然会在这里。
而且听说王妃娘娘要查案验尸,他跟着一怔,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如此甚好啊!”
当即洛畴让人把案情与娘娘一说,几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丧主家里。
衙门来人后,这纪家的态度立即便不一样了。
看热闹的人都让开来,洛畴带着王妃与王爷往屋厅内走去,并把妇人唤到跟前,声称要开棺验尸。
那纪家的小妇人早看到了君梓琳,之前此人还在自己院内张望不已,现在却与官爷们一块前来,却不知是何身份。
洛畴也没瞒着,直接把王妃的身份说出来,他也没直接说是王妃,便说是前任知县桥档时,请来查案的君侍卫。
这件事在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家的那案子,整个崖县都知道了。
关于君侍卫,大家也知,乃是当今的王妃真身。
小妇人跟着行礼,当下只能应命,只是又犹豫了阵,关于此事得经夫君同意。
原来他的夫君外地做生意,至今未归,虽然已经将信发出去,但还没有回来,到底得让夫君知道吧。
洛畴闻言也不多说,直接让人开棺验尸。
这纪小妇人也不阻止,便在旁边乖乖巧巧地顺从着。
君梓琳看到她腕间的玉镯,此刻则是看得更加清晰,但见那镯子上一层断断续续的磕碰痕迹,在痕迹之中渗透着一丝丝的黑色。不动声色地将此收入眼中,随即君梓琳前去棺椁中验尸。
旁边的洛畴想将那尸体搬出来,被君梓琳拒绝,因为本便没有这种必要。
纪小妇人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曙光来到,当即便嘤嘤泣道:“大人,婆母真的是死在午时呀,与小妇人不无关。”
听到这话,君梓琳微微抬头,朝外看来:“为何是死在午时,而不是死在前一日的晚间?”
不管是这纪小妇人,还是那些街坊邻人,他们都在争论死亡时间的问题。
在君梓琳看来,死在什么时间,对于这纪小妇人来讲,并没有太严重的惩罚。
哪怕真的是这妇人照顾不利,死在了前一天的晚间,官府只要拿不出证据,便不能对这妇人怎样。
而坚持死在第二日的午时,究竟对这妇人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想罢君梓琳对纪小妇人沉声道:“不管是在何时死亡,官府都没拿到证据,何况你的确是整日侍候婆母,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当即君梓琳从腰间摸出刀,对这棺材之中的壁上,以及死者的脑袋,剥落外层的衣服,再验看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