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对木川冶炼厂是不是很重视?”周保宁感觉他跟朱代东之间的距离,因为刚才那番话拉近了不少。
“是的,木川冶炼厂是全亚洲最大的有色金属生产企业之一,在全世界的金属市场,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可是对于国际金属的价格,木川冶炼厂却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一点令人很遗憾。特别是木川冶炼厂生产的铟,基本上是当成废品在卖,实在怜人惋惜。我想能不能借助木川冶炼厂这个企业,带动市里的经济发展。”朱代东缓缓的说道,他现在的这个想法还是很成熟,相关方面的资料,他还需要去大量查阅才行。
“铟?”周保宁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木川冶炼厂主要生产锌和铅,他是知道的。每年的产量都是以万吨计算。可是铟的产量,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一直以来,他对木川机车车辆厂的重视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他甚至认识机车车辆厂里所有的班组长,这虽然跟他曾经在机车车辆厂工作过近二十年有关系,可是周保宁去机车车辆厂的频繁程度,也可见一斑。
“这是一种不可再生的稀有金属,全世界的产量总共才三四百吨,而木川冶炼厂一家企业就占据了二百六十吨,我们完全可以掌控铟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朱代东坚定的说。
“可再怎么说,总共才二百多吨,能有什么效益?”周保宁说道,哪怕铟的价格再贵,毕竟产量摆在那里,又有多大的经济效益呢?
“铟的价格是以公斤来计算的,现在国际市场上的铟,每公斤在两百美元左右,也就是一斤铟能卖到一百美元,换成人民币得八百多元。”朱代东说道,一吨铟的价格在二十万美元左右,而二百六十吨,五千多万美元。当然,这个价格是木川冶炼厂能直接卖到国际上的价格,可实际上据朱代东所知,木川冶炼厂除了最主要的锌、铅、铜之外的所有产品,都是通过外贸公司代理销售,木川冶炼厂给外贸公司的价格是二万美元。
木川冶炼厂的厂长杜忠德在介绍每年那几百吨的铟就能创造五百多万美元的外汇时,一脸的自豪。当时朱代东也觉得很不错,八十多元一斤的铟,比铜贵多了。可是他经过了解之后,发现铟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竟然是二百美元一公斤,外贸公司的暴利竟然达到了十倍,简直比抢钱还厉害。
“二百美元?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杜忠德说起过?”周保宁惊诧的说,木川冶炼厂每年能从锌矿石和其他矿石时提炼二百六十吨铟,真要是能卖到二百美元一公斤,那可是五千多万美元啊,换成人民币有四个多亿,光是这一项,就够木川冶炼厂赚的了,何况还有主营的锌和铅?
“因为冶炼厂并不是直接卖到国际市场,而是让一家外贸公司经手,只有二十美元一公斤。”朱代东叹了口气,说。
“二十美元?杜忠德是怎么办事的?”周保宁冷哼了一句,如果这笔钱让冶炼厂赚到,那市里根本就不要再在资金上扶持冶炼厂。每年三多个亿的利润就这样白白流失,去年木川市的财政收入才多少?如果能把这三个多亿上缴财政,那木川市的财政紧张,一下子不能得到缓解。
“这可能怪不得杜忠德同志,我也是让人直接跟国外联系,才知道现在国际市场上的铟会有这样高的价格。”朱代东说道,与冶炼厂在铟上面有业务往来的那家外贸公司,正是张天睿的,他上次来木川,就是为了与冶炼厂联系。
“代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周保宁问,说到底这都是企业行为,因为信息不对称,在国内发生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平常。只不过冶炼厂的资金涉及太大,让他都很动容。
“从下个月开始,我想让冶炼厂停止出售铟。”朱代东淡淡的说道。
“停止出售?”周保宁疑惑不解的问,既然铟这么值钱,就得赶紧卖出去,既能给国家创汇,又能为财政创收,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的,不但要停止出售,而且还要想办法把国内其他生产铟的企业所生产的铟尽量收购回来。”朱代东说道,其实以木川冶炼厂的生产量,完全能够左右国际市场的价格。但是朱代东谋划的,还不仅仅是赚钱,而是要借这个契机,让整个木川市都坐上这趟顺风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