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且这件事拖的越久,木川市的一些干部,心里就越蠢蠢欲动。
权力金字塔的每一次松动,能给身处官场之中的每一个人带来希望,如果楚都市的常务副市长能在楚都产生,比如说由卫耿羿接任,那卫耿羿的位置又会安排谁?恐怕至少也要是位副市长吧?那空出来的副市长呢?这样一位一位的向后推,恐怕楚都市上百名干部的工作,会因为一个人事调动,而随之产生变故。
元骞振因为这件事也很着急,他跟欧谱班商量后,两人联名向省里打了报告,要求省里尽快派一位常务副市长来,要不然楚都的正常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你还不知道?”周保宁脸色不喜,眉头一皱的问。
“我听到过一些风声,而且还有人传言,是因为我向省领导打了招呼,许海波同志才会调走。其实是我跟余卓远部长一起钓鱼的时候,正好聊天楚都市的人事,我就提了一句,许海波同志跟欧谱班同志是老搭档,如果他们能继续在一起工作,将会对楚都市的工作起到积极作用。当时只是戏言,哪想到余部长就当真的。当时余部长还问起我,许海波走后,由谁来接替的问题,我当时连想都没想,就推荐了我原来的老领导,现在沙常市的时友军同志。”朱代东解释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自己在中间出了力,但是面对周保宁,他都必须作出一副不知情的姿态,虽然这样的会让他耳鸣得非常厉害,可人在官场,言不由己,有些话虽然是真话,却不能说。有些虽然是假话,但必须得说。
“原来是这样,但是代东,你跟余部长一起钓鱼,怎么能随便乱说话呢?你没当真,余部长可是当真的。现在省里已经在正式研究这个问题,常书记已经找我谈了话,看来许海波调走,已成定局。”周保宁一叹,说。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再计较,除了因为朱代东的解释,能勉强让他接受之外,朱代东提到,他跟余卓远一起钓鱼这件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跟余卓远也认识很长时间了,可是两人从来没有一起私下里搞过活动。有的时候也是余卓远到了木川后,一起打个牌。可那是工作牌局,跟一起参加私人活动,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余部长原来是我的老上级,我在省委组织部的时候,在他面前就口无遮拦的。这件事怪我,让木川损失了一位能力过硬的好同志。”朱代东一脸惋惜的说。他之所以刻意在周保宁面前谈起与余卓远的关系,其实也是想向他证实,自己与余卓远的关系,其实是极好的。与上级领导,特别是一些重要的领导能建立良好的关系,这在某些时候就是一种“核威慑”,一般情况下不用,而其他人也会对他非常顾忌。
周保宁可能会觉得朱代东没跟自己说实话,可他又能怎么样呢?朱代东随口跟余卓远一提,许海波就调离了,调进来的时友军又是朱代东的老上级。虽然原来是朱代东的老上级,现在要变成朱代东的下级和助手,可是周保宁也确信,这个新来的时友军,应该知道如何与朱代东相处。
而且就算周保宁知道,这件事是朱代东操作的,他也无法说什么,毕竟朱代东来木川之后,在人事上,从来没有跟自己争过什么。对于市政府的人事,朱代东如果一点发言权也没有,恐怕就算朱代东答应,余卓远这个省委组织部的部长,也是不会答应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了,城投公司的人事,你是怎么考虑的?”周保宁问,如果说原来的十几家公司,他都不是很关注的事,那现在他们一起组成的城投公司,将会是一个庞然大物。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将能直接影响到木川市的城市建设和公共建设,由谁来掌控这样一家公司,确实值得商榷。
“新的城投公司将引入现代化的管理制度,内部的行政管理、财务管理都不使用现在有的人员,将直接以高薪外聘的形式。城投公司将设董事会,暂时由我兼任董事长。”朱代东说道,其实这个董事长,他觉得如果时友军能来木川的话,由他兼任是最恰当的。只不过现在时友军正担任着沙常市的常务副市长,而许海波也没调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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