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家也要注意安全,锁好门窗知道吗?”
“放心吧妈妈,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程程承诺。
北冥家的教育,便是使一个五岁的,牙都没长全的孩子被迫早熟。
顾欢顿觉鼻酸……
*
深夜,凉风习习。
途中抛下顾欢之后,北冥墨独自开车在市区兜了一圈。
手机铃响——
下午在北冥氏高层会议上,他狠戾的摔碎了一支手机。
刑火又火速给他配备了另一台,并且复制了原来手机里的所有通讯录和信息。
此刻,北冥墨烦躁的情绪,根本没有心情接听。
然而铃声却没有停止,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终是不耐烦,抓起手机,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沉默了三秒,接听——
“喂,Vicent?”电话那头响起一道闷沉苍老的声音。
北冥墨习惯性的拧起眉心,语气如同过去那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师父。”
“唉,师父是不是打扰你的睡眠了?”
北冥墨将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没有,刚刚在开车,所以没听到。师傅这么晚还不休息么?犯了旧病可不好——”
“Vicent,映婉在你这儿吗?我刚刚睡醒,发现她不见了。”
北冥墨另一只手掏出一根雪茄,打火,点燃。
“不在。”他静静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圈寂寞。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叹息一气,“Vicent,映婉这几天精神恍惚的,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她这样憔悴……”
北冥墨深眸一冷,想必苏映婉还是没有将他们分手的事情告知她父亲。
他冷沉着,“师父,你别担心了,映婉这么大的人,会懂分寸。”
既然她不开口,他自然没有这个解释的必要。毕竟师傅身子不好,受不了什么刺激。
“Vicent啊,其实这些年来,师父很感激你一直照顾我们父.女,但是这次——”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担心映婉,她突然不见了,手机却还在家里,也不知跑哪儿去了,Vicent你帮我找找她,好吗?”
北冥墨闭上眼,低沉的吐出一个烟圈。
再次睁开眼眸时,方才瞳孔里的疲惫消散不见。
抽开车厢抽屉的烟灰缸,他修长的指节将烟头拧灭。
“嗯,安心休息吧,我去找她。”
挂上电话,那辆铁甲悍马旋即掉转街头,扬长奔去……
*
夜映一品。
夜色深沉,晚风拂过,天幕下散落着寥寥几颗星星。
北冥墨的铁甲悍马来到了夜映一品的楼下。
熄火。
他从车窗外张望一眼这幢摩天大楼,手指又掏出一根烟,点火。
苍劲的指节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太阳穴,脑海划过顾欢那张梨花带雨的泪脸。
接着,将烟放入削薄的唇边,狠狠吸了一口。
吞云吐雾起来……
他开着车兜了好几圈,才迫使自己盛怒的情绪平静下来。
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里,向来以冷静自持的高雅形象示人的他,从未像今晚这般失控过。
他承认,当他将车子开到她家附近,却在看到她坐那个男人的车回来,并且告别时,还被人搂在怀里印下一吻而毫无反抗时,若非多年练就出来的冷静,他差点就抄起高尔夫球杆,直接去砸碎那家伙的车窗了!
顾欢这女人,果真是又打破了他一项记录。
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只,狠狠再吸了一口!
从他决定带她入住巴塞罗那古堡的那一刻,从他决定将那条珍藏多年的优质钢项链送给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宣示了对她的主~权!
他沉冷的眉心拂过一丝懊恼,扬眸,扫了一眼夜空下的星光,她怎及soso的安静和顺从?
偏偏,她不乖巧她不听话她甚至还要跟他对着干,不把他气死绝不罢休!
吸完最后一口烟,然后再次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中。
如同他那失控的情绪一并被掐灭。
打开车门,这次,他没有犹豫地朝夜映一品顶楼走去……
*
人们说,这个世界自从有了高楼大厦之后,人与天空的距离接近了,却又遥远了。
苏映婉独自坐在天台的长椅上。
身体蜷缩成一团,呆呆的仰望着漆黑浩瀚的天幕。
眼泪,似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然后——
一个修长挺拔的男子身影,静静的优雅的矗立在她眼前,挡住了她仰望天空的视线。
瞬间,眼泪决堤。
“墨……”苏映婉哽咽的嗓音里,有欣喜有意外,更多的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