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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冷浑厚的嗓音又再响起——
“从你承诺做保姆的那一刻开始,我有批准你可以回家么?”
她再扬眸时,他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矗立在她的跟前!
身子浑然一颤,她仍是不习惯这高大男人所带来的压迫感,蹙了蹙娥眉,“北冥墨,若不是看在你儿子这么可爱又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犯的着做你儿子的保姆吗?”
没好气的怒斥着,她继续换鞋。
他冷眉挑了挑,程程可爱这点他不否认,但是,“你哪只眼看到我儿子可怜了?”
飕飕的冷气,恨不得将她冻成冰块那般。
“两只眼都看见了!有你这样的爸爸,我替你儿子感到悲哀!”她啐了一句,蹲下腰身,奇怪,这鞋子很好穿的啊,这会儿却半天都没挤进去。
“悲哀?”他不自觉的拔高了音调。
燧逸的眸子凝视着她换鞋的举动。
“当然了!摊上个这么混蛋这么没品这么渣的父亲,你儿子不可怜才怪!”
呼~。
终于穿好鞋子了,她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去拉门把——
谁料,腰.际突然被一道猛力给扯了过去。
双脚腾空而起,她反射性的惊叫一声:
“呀——”
旋即,耳旁传来他森冷魅惑的嗓音,“顾欢,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你做的是保姆没错,但,并不只是我儿子的保姆!”
她打了个寒颤!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没听明白么?”说罢,他强劲的臂膀将她轻松拽入怀里,然后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大卧室走去……
顾欢反射性的挣扎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北冥墨!从头到尾我都只承诺做你儿子的保姆!”
“嗯哼,我也需要一个保姆!”他说得凉薄轻松。
她气得胸.口吐血,瞪大眼睛,怒火攻心,“混蛋,谁要做你保姆了?!你给我放开——”
她可没忘记这厮之前在铁甲悍马车里对她做过些什么!
她记仇得很!
他休想她会伺候他!
伸手,她的指甲就撩了起来。
拧着他的耳朵就一阵乱掐。
“咝——”他痛得冷抽一气,赶忙腾出一只手,阻止住她的进攻!“你个疯子!”
“你不放开我,我会疯得更厉害!”她咬牙,张嘴就朝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唔……”他闷痛一声。“顾欢,住口……”
她就是不,她死死咬着。
他坚持不松手!
两人就这么一路纠缠打斗,张牙舞爪,发丝凌.乱不堪,惨不忍睹……
砰~。
直到卧房门被他反手关上!
这场战役终于以顾欢被弱肉强食而告终!
顾欢被他一个甩手,给硬生生扔在了床.上,一场打斗下来,她已是披头散发,累得气喘吁吁……
“混蛋,你到底想怎样?”
北冥墨蹙着眉头,凝望一眼手臂的一圈牙印,这女人属狗的么,比他还狠!
“我倒是还没问你,之前不是还哭哭啼啼,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怎么又突然跑上门了?”他环住臂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仰躺在床褥上的人儿——
乌青的长发,散开在雪白的床.上,脸部白.皙的肌肤因为方才的打斗而涨得粉红。
一双晶亮清澈的眸眼,狠狠瞪视着他,美的冒火光。
他眸光忽然黯淡了,隐隐浮现一抹情.欲的光泽。
顾欢心口一紧,咬咬牙,若不是为了儿子,她犯的着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么?
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光,她吞咽了一下,敷衍道,“哦,只是我后来想通了,你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因为你吃醋了,你见不得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闭嘴!”她这凉凉的一句‘吃醋’,惊得他眸光微微一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咬牙吐道,“谁告诉你,我吃醋了?”
冷鸷的话音落下,他颀长高大的身躯随即俯下来……
她心脏跳漏了一拍!
“不……不吃醋,那是什么?”
他眉心蹙得死紧死紧,伸出修长苍劲的指节,拂过她嫩滑的脸蛋儿,嗓音沉得跟鬼似的,“你忘了么,我有洁癖,我不喜欢人家碰我的东西!”
他这一句‘东西’,刺得她眸眼一闪。
“去你的东西!你才是东西呢,不,你丫就不是个东西!”
她气得张嘴,一口咬住他拂过她唇.瓣的指尖——
他倒吸口凉气,目光凝冷,“顾欢,你个小狗东西——”
她狠狠咬了半天才松口,星光般的眸子冒着嗞嗞的火花——
“你才狗东西,你全家都狗东西!”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骂他全家岂不是将一双宝贝儿子也给骂进去了?
“是么?”
他危险的半眯起冷眸,倏然俯下唇,在她颈脖上狠狠种下一颗草莓!
然后,刚毅的手指俐落地撕扯着她的衣领……